温常玉搬了一张小板凳坐在浴室里，前面放了一个小盆子，佣人调好温水就出去了，这位小公主不喜欢哭的时旁边有人。

她把脚放进盆里，低头弯腰用手用力地搓着，颜料粘在皮肤上太久了，她把脚搓红了没洗干净。

她边哭边洗，气不过就小声抱怨，“都怪那个新来的哥哥，我一小步一小步走就不会被发现了，呜呜呜呜。”

“都怪我好不好？别哭了。”

门口忽然传来姜崔亿的声音，让温常玉愣住，哭声戛然而止。

姜崔亿在沙发上坐着，听到穆阿姨的话，感觉到这个小女生的情绪变化很大，实在是不放心，便跟了过来。

温常玉企图闭嘴，停止洗脚，让姜崔亿以为她不在而离开。

“……”

“这么没动静了？不会哭岔气了吧？”他敲敲虚掩的门。

“你才哭岔气了。”温常玉不服气地说，带着哭腔。

“嗯，我进来了。”

“你来干嘛？”

姜崔亿走进浴室，看见小小的一团坐在角落里。

他蹲下来看着被她搓得红彤彤的小脚，“颜料干了不好洗，别硬搓。”

温常玉抬头，“我一直都是这么洗。”

“那是因为你没遇见我，”他看着她笑了一下，视线相遇，温常玉像被电流击倒，害羞地低下头。“等我一下。”他起身走出浴室。

温家大院的男孩子个个调皮捣蛋，温常玉对他们只能敬而远之，远离他们的恶作剧，所以温常玉长这么大，都没跟男生距离这么近地对视过，况且是这种长得很哇塞的男生，他是温常玉没在温家大院或其他地方见过像他这样的人。

*

姜崔亿回到客厅问佣人，“你好，请问有花露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