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承宽。她想破脑袋也只想出来与她有仇恨的只有这个男人了。
“爸,是关于严承宽的事情吗?”
“嗯。”顾忠气愤地答了一声。
“好吧,我知道了,我会和他交涉交涉的。”
顾霏恩拿着手机划到黑名单里面,给严承宽拉了出来,她试探地打字,结果那边立马弹出一条消息。
严承宽:【到公司了?】
顾霏恩:【嗯。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严承宽:【不知道。好玩而已】
顾霏恩:【你要我做什么,我只问你这个问题,好好回答我】
严承宽:【要你消失】
消失?凭什么。到底谁应该消失,既然滚去了国外,最好就消失,既然她记忆都封存了,严承宽为什么又要回国恶心她。
顾霏恩跟顾忠草草承诺,就离开了办公室,而顾忠在心里也只能信任她,毕竟这种感情事情人可以干涉。
而严承宽那边很快发了一个位置,顾霏恩胆子大,也就一个人很快就跟着过去。
约定地点是在一家咖啡馆。她解锁了的记忆碎片告诉自己这里很熟悉,这里是她曾经与严承宽经常放学后补课的场所,是他俩过去的爱巢,所以这个严承宽为什么要约在这个地方,试图去唤醒某些情感?
一进门咖啡香气就萦绕进鼻腔,她身体记忆也很熟悉,她还没找到位置就听见一句冷漠的呼唤。
“顾霏恩。”
严承宽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她身体再一次忍不住颤抖,她僵硬的转过头,看见那个出现在家里面的男人,那个掐着她脖子口出恶言威胁侮辱她的那个男人。
他今天好像没再穿的很讲究,只是一身随意的服饰,可他锋利的脸部轮廓没有随着装扮改变而放的更加缓和。
“你约我来有什么事情要聊,或者有什么事情要做了结的吗?”
“什么事?你自己真的不知道,不清楚吗?”严承宽没有直接说,反倒拖延着那些话一点点地,语气越延越长,让顾霏恩感到心脏难受。
“这出戏到底要演到多久,顾霏恩你演技太劣质,我和你说过的,你的对手戏从来不该找到我的。”
她开始有些缓不上气来,也许是身体防御机制会自动向严承宽敞开又或者是自觉防御过度。顾霏恩很少感到这种时刻,唯一的还是上次见面,身体直接晕过去的她现在依旧处于恢复期,毕竟她是被人从医院硬生生拽出来的。
那人突然站起来,整个身体都压向这里,后来她脖子上面一小块冰凉的触感,让顾霏恩警铃大作,她带有敌意地抬着头看着严承宽。
而严承宽笑笑,收回了放在她脖子的手,可是那个冰凉的项链已经稳妥地系在上面,严承宽嘲讽地笑“又不记得了,这是你自己的项链,我现在只是把它还给你,怎么,那么防备我?。”
“你别怕,我不会动手脚的,我只是想要你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严承宽很快地收起笑容。
“你的东西我是一秒也不想留。”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与排挤,顾霏恩也很想去回击,可是她现在的心脏承受能力太弱了,她法确保自身安全从而去对抗,去反击。
摆在面前的选项,成功率最好的,不会去冒险的选择只有一个,她现在只可以退缩,做缩头乌龟,或者避免正面冲突。
可是这些只是她理智的想法,当她手指触碰到了咖啡杯边缘时候,她已经心慌地冒了冷汗。
“不需要你还给我谢谢,你随时可以找垃圾桶扔掉它。”
还算冷静的回复倒是勾引起了严承宽留下的想法。
严承宽本以为这个顾霏恩会借此求着自己不要离开,又或者是会装可怜念旧情,毕竟这一套招数她毫不厌倦地用了很多年,而他从来都不会心软,毕竟他眼前,利益理智至上,这点私情又算什么。
“你确定吗?”
“你确定要我亲自丢掉吗?”
“我的垃圾桶容不下你的东西。”
“或者换一种说话,我根本,我怕扔了你的东西会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