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眼见弄疼了御天瞿,有些自责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御天瞿知道她是什么人,并没有多在意,自己撤了个布条子,擦掉血迹,又撤了一条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长公主坐在椅子上,双手摸着茶杯,小心翼翼的说道:“谢谢你救了我,我叫曹玫,你叫什么?”
“御天瞿!”御天瞿没有行礼,换做其他人可能早已经下跪,哪敢这样跟西宁国长公主这样坐着说话。
“御天瞿……”
曹玫小声的复说着御天瞿的名字。
“咳咳咳……”
突然曹玫急促的咳嗽起来,她用手帕捂着嘴。
待她将手帕拿下时,手帕上粘满了鲜血。刚刚其脸上还有些许血色,现在连嘴唇都发白了。
御天瞿翻开自己的包裹,从中拿出一颗药丸,这些药丸是师父给他的,说可以应急之用,在南粤时给张瀚吃了一颗,现在仅剩这一颗了。
御天瞿犹豫要不要把这药丸给曹玫,看看手中的药丸,又看看脸色苍白的曹玫。一咬牙将药丸放到曹玫的嘴边,再将水递到她的手上。
曹玫也是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抿着嘴微笑着,拿起来就吃了进去。
要说这药丸也神奇,曹玫吃进去没多久,脸上就恢复了血迹,虽然还有些咳嗽,但已不出血。
御天瞿听闻曹玫的病是冬天才会有,但现在是夏季,显然她的病要比传言的要重些,这也难怪她会亲自来这娄山城祈福。
御天瞿眼看着曹玫的颜色已经恢复,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听说你得了一种怪病,那是什么病?”
曹玫愣了一下,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御天瞿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父皇给我找遍了天下的太医,但都没有诊断出来,我每天都要吃药,什么样的都吃过,所以你给我这药丸的时候,我也没问你是什么药,反正我已经吃了那么多药了,也不差这一种。”
御天瞿有些愕然,这不是妥妥的药罐子吗?为了活命,什么都方法都要尝试,就算高贵如皇室,都摆脱不了病魔的纠缠。
“我一到冬天就全身力瘫软,只能躺在床上,所以我只能在夏季出来活动,一到入秋我父皇就把我关在房间里,不给我出来,怕我出事。”曹玫继续说道。
“那这和牢笼中的鸟儿有什么区别?”御天瞿小声嘀咕。
曹玫没有放在心上,自己微笑调侃道:“就和牢笼中的鸟儿一样,前些年还好一些,夏季可以出来。现在病情加重,父皇连夏季也不给我出来了,要不是这祭祀大典,我还没机会出来。”
“你相信这样的祭祀大典能给你除病吗?”御天瞿反问。
曹玫看看御天瞿的脸,又看看外面从窗边飞过的麻雀:“不相信,但这样总能给人一个希望。”
是呀,这就是所谓的死马当活马医,明知道不能除去病魔,但还是给自己保留一份希望,让自己过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