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在去医院的车上,刘天才慢慢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出来,他抬眼,后视镜里的自己还是原来的模样,唯一不同就是“刘天”右眼角那颗小小的红痣。
刘天很纳闷,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种困惑逐渐爬满全脸。
坐在刘天旁边一直小心注意儿子举动的女人自然也看到了他的困惑,只不过刘天所困惑的与女人所理解的困惑大相径庭。
不忍儿子纠结,所以虽然着急,但女人还是在路上给刘天介绍了一些基本情况。
原来他们的儿子也叫刘天,女人叫谢智平,是一名家庭主妇,男人叫刘景报,自己开了一家小公司,家里还有一个十四岁的妹妹在上初中,叫刘月。
女人,也就是刘母在介绍完基本情况后有些期待的询问刘天有没有一点点印象,刘天有口难言,他根本就不是原主啊,怎么有印象,只能茫然的摇摇头,刘母虽有些失望但还是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同名同姓几乎同相貌就罢了,更巧合的是,“刘天”也是大四学生,论文答辩刚过,却突然从学校教学楼的楼梯上滚下来,当场昏迷送医。
院方得出的诊治结果是刘天滚下来的时候头部撞击地面引起脑震荡从而昏迷,身上有皮外伤,但没有大碍,很快就会苏醒。
可不知为何,没有致命伤,刘天就是法醒来,医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他检查个遍都没找出原因。
刘母一时乱了手脚,病急乱投医,觉得刘天不醒可能是其它原因,于是她多方打听,找到了一位会看事的大师,大师要了刘天的生辰八字后,点了几根香烟立在桌子上,沉吟半晌后就让刘母把刘天带回家修养,并告诉她不用着急,半个月后该醒的自然会醒。
刘母别他法,医院住下去也不能让“刘天”醒来,只能半信半疑将刘天从医院带回家,但就在今天,正好是大师算过的半月后,刘天真的醒了。
刘天真的像是做了一场梦,感觉一切都没变,但突然就有了家,有了家人,他想说自己不是失忆,而是直接换了人,原本的刘天他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但他不敢,他很自私,因为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如果他说出来,很大程度是自己会被当成疯子,一个“失忆”后胡言乱语的疯子,搞不好还会进精神病院,那可不是刘天想要的结果。
所以刘天选择沉默。
在医院的一番检查下,医生得出了刘天的失忆可能很快就会恢复,但也可能是一辈子都没法恢复的结论。
刘父刘母虽然痛心,但刘天能够醒来,他们都已经谢天谢地,如今倒也不再强求那么多了,询问好医生一系列注意事项后,夫妻俩带着刘天回了家。
晚上,刘天坐在床边打量自己的卧室,绿色的天花板,浅色的窗帘,窗户旁边是一张课桌,桌面上有一台笔记本电脑,桌子旁边是书架,房间不大,但被整理的井井有条,一尘不染。
刘天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自己应该是像以前偶尔会看的情节一般重生在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身上,晕倒后重生倒也像那些重生的套路,虽然有些匪夷所思。
刘天不知道自己是在平行世界,还是二次元世界,他很少看,总不能是跑到某本世界里吧,那他还能回去吗,虽然自己的世界他也没多么喜欢,但胜在在那生活了二十几年,他对那里熟啊,而不是现在这样只有对陌生世界的不安。
“哥!哥!”外间突然响起清脆而又不乏担忧的女孩声音,刘天猜测,这应该就是“刘天”的妹妹刘月,果不其然,紧接着刘天就隐约听到刘母让刘月小点声,不要吵到哥哥休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