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静声。
漆黑的卫生间内,江安双眼紧闭,眉头微蹙,大半个身子浸在放满冰碴的浴缸内。
可能是怕他完全滑入浴缸,从而导致窒息,他的脑袋刻意被一根绳子套着脖吊了起来。
而通过江安蹙着的眉头,就不难看出,他睡的并不安详。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被人强行丢入了冰窖,任他如何求饶,都人回应,而极致的冰寒,又让他论怎么蜷缩,都法得到丁点温暖。
终于,在这股刺骨的寒冷达到一个临界点后,江安艰难的撑开了酸胀的眼皮。
但眼前黑到空洞的画面,却是让他本就一片混沌的大脑,一时间更是连现实与虚幻都法分辨。
靠着求生的本能,他挣开脖子上的绳子,从浴缸里慢慢爬出,而后脱掉了身上已经完全湿透、只会让他感觉更加难受的衣服。
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摸黑走出卫生间,到一处尽是柔软,就像三月暖阳般温暖的地方沉沉睡去的。
......
翌日。
闻着鼻尖的芬芳,把脸埋在一抹柔软下睡正香的江安,忽然就感觉脑袋被什么东西禁锢了起来。
刚开始他还没有太在意,闭着眼继续睡,甚至还有那么一丝想要续梦的想法。
但是,久而久之,他突然发觉,这禁锢他脑袋的东西,好像有点不一般。
这触感,就像是少女嫩滑的双手......
随着意识逐渐清晰,江安慢慢睁开了双眼。
入目,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摊白布。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摊白布鼓鼓的。
而重中之重的是,他的面额此时就埋在这摊鼓鼓、还软软的白布上。
准确来说,这其实不是一块简单的白布,而是一件白色的睡衣。
至于睡衣的主人是谁。
因为江安的脑袋正被两只手牢牢圈抱着法转动,所以暂时法确认。
不过,单从味道.......不对,是单从体香,他就能基本猜到,这人是冷若依。
也就是他的名义上的“小姨子”。
等等......
睡衣,体香,小姨子,还软软的?
怔愣一瞬后,反应过来的江安,脑海中瞬间炸开了一道惊雷,整个人直接陷入了宕机状态,大脑一片空白。
结婚当晚,新郎在“小姨子”床上醒来?
什么,新郎还是个赘婿?
赘婿还是个假赘婿?
不用其他人,江安光是自己想想,都觉得这事儿相当炸裂。
关键是,他要怎么和冷若依解释啊。
还有,谁能给告诉一下他,他到底是怎么跑冷若依床上的......
想到此,江安隐隐回想起了“亿丝”昨晚的记忆。
他......是自己跑到冷若依床上的?
而且,他还强吻了自己的雇主冷若凝?
还差点就......?
不对不对,他是被人下药,脑子不清楚了,不然他这么个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会做那种冲老板灭雇主的事。
而给他下药的人,正是身前这个很软...呸呸....很歹毒,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白莲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