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一句话是真心的。”沈宵今红着耳朵小声道。
“我知道。你可愿拜我为师?”
“弟子沈宵今拜见师父。”
这一拜,便是一辈子。
你既拜我为师,以后不论死生富贵,都有师父做你的后盾,当你的底气,哪怕你将这天捅出个窟窿来,也有师父为你兜底。
*
腊月二十八,离过年只剩两天,妘清早早向师娘也就是孟大夫的夫人打听了这边过年的习俗,也是早早的开始准备了,毕竟是下山之后过的第一个年,而且今年过年他也是当师父了,他师父多了个徒孙。
沈宵今起床之后就准备去灶房烧点热水,这样师父起床后洗漱就有现成的热水了。
此时的天色还是灰蒙蒙的,天上下着小雪,片片雪花落在了他的肩头。
他身上这身袄子还是顾夫人给他做的,是很耐脏的深蓝色,领口和袖口为了保暖还缝制了动物的皮子,既好看又实用。
还不等他将灶房的门推开,妘清就从里面出来了,看见门口的沈宵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起得这般早?你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应该多睡一会儿才是。”
沈宵今瞅着面前比他高出将近三个头的妘清,一脸正色的说:“师父,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妘清笑得隐忍,摸着沈宵今的头:“嗯,没把你当小孩子。”
这话,狗都不信。
隔壁家的大黄:“汪汪汪……”
狗:我招谁惹谁了啊!
用过早饭,雪已经停了,妘清将提前买好的窗花什么的都拿出来,沈宵今站在矮凳上负责粘,妘清负责将窗花糊上浆糊递给他师徒二人你来我往很是默契。
不过原本粘的这个任务是妘清的,但是沈宵今死皮赖脸的说师父年纪大了,不宜劳筋动骨,硬是将这个活儿给抢了去。
妘清表示,你师父我如今正是弱冠之年,你说谁年纪大呢?
贴好窗花,妘清又从灶房里拿出几只活鸡活鸭,准备杀了之后留着过年这几天吃。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买杀好的?
你当这年头谁能吃的起鸡鸭鱼肉啊,还直接杀好,你怎么不直接让人家做好喂你嘴里呢?
当然也是为了图个好意头。
沈宵今一手提腿,一手按头,那老母鸡是动弹不得了,但还是有两对鸡翅膀在空中扑腾,扇得沈宵今的脸连带着身子往后躲,越躲越远。
妘清磨好刀转过头,就看到小孩儿被一只老母鸡欺负的直往后面躲,剩下的两只鸡和三只鸭被绑住手脚躺在地上,眼中流露出鄙夷的神情。
妘清:……
沈宵今:看什么看,迟早把你们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