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皇刚喊来人,欲要下旨之时,却是见侯在养身殿外的太监走了进来,这也便戛然而止了。
看向那太监,齐皇皱着眉头问道:“有何事?”
“陛下,吏部左侍郎严大人求见”,那太监如此恭敬地说道。
闻言,齐皇眉头皱了起来,对着那太监吩咐道:“让他进来!”
于是,不一会儿的功夫,吏部左侍郎严安进入了养身殿,第一个动作便是重重地跪了下来,头颅重重地磕在了养身殿内的石板上。
见状,齐皇本就沉着的脸色更加的沉了:“严侍郎,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里喊的是严侍郎,而不是严爱卿,可见此刻的齐皇的心情甚是怒,对严安之子严华杀死了庆王世子而怒,尽管这是无意之举,但却是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闻言,严安的头颅似乎是低得更加的厉害了。
“陛下,臣有罪!愧见于陛下,但请陛下看在臣之不孝子是无意之举才使得庆王世子意外丢了命的份上,容许罪臣替代罪臣之不孝子承受这个罪责,无论是何种罪责,罪臣都无怨无悔,只求陛下放了罪臣那不孝子的一条性命......”
吏部左侍郎严安重重地磕了好些个头,额头上顿时呈现出红肿,可见这磕头的力度之大。
然后,齐皇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有何的触动,反而是脸色沉得发黑,猛地拍了一下案牍,怒道:“严侍郎,你这是在教朕做事,逼朕吗?”
严安极为惶恐地道:“陛下,罪臣万万不敢啊,只是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
“哼!”
齐皇重重地哼了一声,打断了严安的话语,然后便是大手一挥:“行了,朕累了,你们三个都下去!”
“是!陛下”,谢殊、赵远舟。
“陛下,罪臣......”
严安神色一急,还欲要说些什么,但却是被刑部尚书谢殊给阻止了。
“严大人,走吧,现在陛下处在极为怒的状态。”
在严安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语之后,谢殊几乎是拉着严安退出了养身殿。
看着身旁一副失魂落魄的严安,谢殊不由说道:“其实,陛下已经很是网开一面了,杀了一个世子的罪名足以抄家,而陛下却只是降罪于一人的身上。”
一人自然指的是严华......
严安浑身一震,勉强挤出一丝的笑容来:“多谢谢大人的提醒。”
然后,继续说道:“谢大人、赵大人,下官家里面还有些事情,先就此别过了。”
言罢,也不等谢殊、赵远舟有何反应,便率先离去了,背影有说不出的落寂与绝望。
“唉......”
谢殊、赵远舟齐齐不由摇头,叹息了一声。
世事无常啊,谁能想得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简直是太TM的突然了,突然得让人目瞪狗呆,难以置信!
抬头望着挂在天空热烈的太阳,刺眼的阳光使得严安眯起了眼睛来,但他却是没有任何的躲避。
“安哥,照顾好我们的华儿。”
那一年是他找到两人的第二年,那一年她病逝在了自己的怀里,留下了他与她唯一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