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一愣,回想起自己与慕清雪为数不多的几次对话。
初次见面,慕清雪的那句“原来是你”,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再次见面,他怀疑慕清雪来医馆的目的,质问她时,她展颜一笑,好像根本不怕他,即使他手中的刀尖离她的喉咙不到一寸。
想到慕清雪清冷的面容,以及她说的那句:“我喜欢宫三先生。”宫远徵突然反应过来,哥哥为什么会突然问他对慕清雪的看法。
宫远徵有些犹豫:“哥,我觉得…慕清雪她…她……”
见宫远徵犹豫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宫尚角就换了一个问题。
“远徵弟弟,你想慕清雪成为你的新娘吗?”
“咳…咳……”
正在喝茶的宫远徵被宫尚角过于直白的问题惊到,呛了一下。
“哥哥怎么问的这么突然?”宫远徵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宫尚角看到远徵弟弟的耳朵红了一点,心里了然,不再多问。
端起茶杯,宫尚角喝了一口茶,隐隐有些笑意:“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宫远徵没有说话,既然哥哥说了很快,那他等着便是,想必不会让他等太久。
天色已晚,宫门各处都已亮起了灯笼。上官浅回到女客院落时,掌事嬷嬷闻声赶来,看到门口只有上官浅一个人时,出声询问。
“上官姑娘,慕姑娘呢?怎么没有与你一起回来?”
慕清雪与上官浅前往医馆之前就与掌事嬷嬷报备过,按照规矩掌事嬷嬷应该拒绝,只是看着慕清雪没有血色的面容,加上大夫诊脉时说过的话,便没有拒绝。
掌事嬷嬷有些担心,慕清雪是获得金色令牌的新娘,眼下新执刃即位,需要重新选亲,三位获得金色令牌的新娘被选中的几率最大,如果在这个时候出了其中一个出了问题……
上官浅今日本就打算前去医馆,之前体检时就有所准备,将树叶揉碎后抹在了耳后与腕下,形成体质偏寒,湿气郁结的假象,方便她有充足的理由前去医馆。
只是慕清雪的突然来访,让她多了一个理由,也能更好的应对其他人的询问。
上官浅面露忧色:“慕姑娘在医馆突然晕倒,还未清醒,我见天色已晚,便先回来告知嬷嬷。”
“大夫有没有说慕姑娘为何晕倒?”掌事嬷嬷的语气有些急促。
上官浅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回到房间不久,云为衫就直接推门进来,上官浅正坐在低案前泡茶,看到两杯已经泡好的茶时,云为衫就知道,上官浅已经料到自己会来找她。
云为衫坐下后,低声询问:“有收获吗?”
上官浅嘴角上扬:“有,而且收获很大。你呢?”
想到下午与宫子羽相处时的对话,云为衫垂眸:“我也有。”
上官浅:“那就好。”
想到今日去医馆的目的和宫尚角看她的那一眼,上官浅的指尖从腰间的玉佩上轻轻划过。
云为衫见上官浅像是在回忆什么,没有说话。她只是来确定上官浅是否和她一样有了收获,既然已经知道了,便不再多留。
云为衫走后,上官浅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变得有些玩味。
上官浅想到慕清雪与宫远徵的同时晕倒,巧合?她可不信。看来慕清雪的手段还是挺高的。上官浅才开始思考慕清雪是如何做到的?
毒?不可能,在宫远徵面前对他用毒,是嫌活得太长了吗?
蛊?这倒是有些可能,听说有一种子母蛊,中了子蛊的人会与持有母蛊的人保持一致的动作。
只是这种蛊十分稀有,锋曾派出很多人寻找,直到她进入宫门时都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