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毛笔,将信纸装入信封之中,没有封口,慕清雪将信封递给帮他画像的那位画师。
收到侍卫递给他的信封时,宫尚角已经回到了角宫,发现信封没有封口,心里对她的评价稍微提高了一点,知道他会查看还要写,看来是真的不怕他查。
快速浏览一遍慕清雪所写的内容,在看到她在信中提到的“命定之人”“考验”时,联想到她之前曾说过的“姻缘天定”,还有她与远徵弟弟的身体互换,让他的内心有了一瞬间的动摇。
将信重新放回信封,封了口,递给即将启程去往江宁城的侍卫。
侍卫接过信,不多时,几匹快马从宫门离开,马上之人带着画像和信鸽向着三个不同的方向离去。
离开大厅,进入后院,看着之前还热闹的院子现在变得这么冷清,上官浅感叹了一句:“现在,只剩我们三人了。”
慕清雪接过话:“不知姜姑娘回去后能否得偿所愿?你们觉得呢?”
云为衫想到离姑娘的心上人,希望他们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但也只是低声说了一句:“但愿吧。”
上官浅则察觉到慕清雪之前是真的知道只要姜离离喝下那杯茶就会中毒才会将茶给倒了,这么好心?真的会是锋之人吗?
慕清雪没有听到上官浅的回答她的话,转身看向身后的两人,发现云为衫正在不动声色的观察四周增添的盯梢之人。上官浅则是笑而不语的看着她。
“云姑娘,上官姑娘,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慕清雪便回屋了,也不管留在原地的云为衫和上官浅接下来有何行动。
“一个,两个,三个…九个”
慕清雪正聊的在脑海里数着院子内部的暗哨,宫尚角的执行力是真的强,说多加人手‘保护’她们,就真的立马安排这么多人。
明天再去找云为衫好好聊聊,至于现在,还是让云为衫和上官浅先聊吧,她就先洗漱休息了。
刚要入睡,慕清雪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像今晚宫远徵和宫子羽会因为在长老面前动手而被宫尚角一人扇了一巴掌。
但是,宫远徵好像也没不高兴,反而挺开心的,那她就不管了。
执刃殿中,在三位新娘离开后,虽然事情的起因与慕清雪想的不一样,但过程一样。在宫远徵说出“废物都能当执刃”后,宫子羽与宫远徵打了起来。
长老们见两人越打动静越大,只好让宫尚角出手制止。
“尚角,还不管管你弟弟?”
宫尚角身子一闪,就挡在了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中间,将他们分开。下一秒便给了宫远徵一巴掌,声音很响,可见宫尚角是真的没有因为他是自己的弟弟而放轻力度。
在转向宫子羽时,虽然犹豫了一秒,但是看见宫子羽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所犯的误,反而还对他怒目而视,他还是打了下去。
宫远徵的头都被打得偏了过去,脸上也迅速出现了淡红色的印子,但他却没有生气,甚至还朝同样被打了一巴掌的宫子羽笑了一下,眼里的幸灾乐祸差点宫子羽再次出手。
本就不满宫子羽担任执刃之位的宫尚角看到宫子羽如此的不稳重,他质问宫子羽:“宫远徵还没有成年,你呢?你既然口口声声称自己为执刃,竟公然在三位长老面前对自己的家人出手,德行与能力,你占了哪一样?”
宫尚角语气冰冷:“你真的觉得凭借‘缺席继承’得来的执刃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宫尚角蔑视的眼神和语气让宫子羽心里的怒气不断上升,他反问宫尚角:“你为何在我父兄身亡那日走得如此匆忙?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有人能为你证明吗?”
对于宫子羽的质问,宫尚角丝毫不慌,并一步一步的逼近宫子羽,目光直视着他:“当然有人可以证明,但这是执刃下达的命令,是机密。”
本想以执刃的名义让宫尚角将情况说出来,但是想到之前他说过的话,宫子羽冷静了下来。
见宫子羽冷静之后,宫尚角才重新开口:“若我真的想做执刃,执刃和少主被杀害的那晚我就不会离开宫门,不然这你以为这执刃的位子轮得到你?”
宫远徵听到哥哥的话,很是赞同,但并没有说话,不过他看向宫子羽的眼神很好的表达了他的意思:就是,不然轮得到你来做执刃?
宫尚角的话虽然刺耳,但宫子羽却对他的怀疑降低的一点。
只是想到宫尚角和宫远徵轻蔑的眼神和语气,他语气坚定的扔下一句话便拂袖走了。
“我会让你们知道,我到底能不能担得起这执刃之位。”
回到角宫,宫远徵刚想给哥哥汇报他从贾管事口中获得的消息,就见金复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说出的话让宫远徵慌忙看向哥哥。
“哥,我没有,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