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这小子倔得跟头驴似的,怎么说都不松口,可能还觉得自己很帅。
时一突然看到了躺在一边还完好如初的蛋黄派,“时深,快点去保护我们的蛋黄派。”
好家伙,那铁嘴马上就松开了,然后时深“啪”地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在被咬的那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时深就像不知道疼似的,立马就吭哧吭哧地爬起来往蛋黄派的那个方向走,然后也不知道这小孩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竟然将那堆蛋黄派聚在一起,然后整个人趴下,将那对蛋黄派给盖住了。
就这样给盖住了。
时一,“……”
看得出来,那堆蛋黄派对他来说是真的很重要。
眼见刚被咬的那人反应过来了,也往蛋黄派的方向走过去,同时,目睹这一幕的其他三个人情绪也异常激动,挣扎个不停,比过年的猪都难按。
正努力镇压的时一,“……”
看得出来,那堆蛋黄派对这群小孩来说是真的非常重要。
时一当机立断,直接一个弹跳冲过去,再使出一记扫堂腿,将正往时深方向走的那个人绊倒。
开玩笑,要是让他走过去把那堆的蛋黄派给抢走了,那时深不得抱着她哭出声来?
不过那人也是个狠角色,被绊倒来趴在地上了也不忘伸出手拉住她的腿。
“啪”地一声,时一也趴在了地上。
脸着地。
疼,太疼了!
时一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快要裂开了。
时一下定了决心,这蛋黄派必须要抢到,不然她这疼就白受了!
这一瞬间,蛋黄派对她来说是异乎寻常的重要。
就在这时,有一道清冽好听的声音传来,“时一?”
时一听着这熟悉声音,扭头一看,是张越。
张越穿着深蓝色厚厚的棉衣,站在田埂上俯视着狼狈的他们。
张越立马就从田埂上顺着斜坡滑了下来,其间时一坐起来不停地哭诉,“张越,他们抢我的蛋黄派,还打我,我的下巴好痛!”
本来一开始只是想让张越帮她抢蛋黄派才这么说的,但越说就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而且她的下巴真的好痛。
她真的好委屈,眼泪就自然而然地掉下来了。
“不是,蛋黄派本来就是我们的。”
“对,蛋黄派就是我们的。”
“嗯嗯。”
“嗯嗯。”
张越看了一下现在的情况,说话的两个人是站着的,应该占上风的那一拨,还有两个男孩子是趴地上的,一个就趴在时一的脚边,一个距离时一远一点,但也是时一站起来伸手就能够到的程度。
就听到的而言,这几个男娃应该是一伙的。
视线再跟着一扫,就看见有一个小豆丁压住了全部的蛋黄派,能从肚子和地面的缝隙睽到一些蛋黄派的边边角角。
看来是抢到手了。
他现在完全相信了时一说的话,再看向坐在地上脸都哭花了的时一,走过去按了按她的头,“哭什么,给你抢回来就是了。”
时一抽抽噎噎地应好。
因为时一平常装得跟个小大人似的,所以张越觉得她现在哭成这样肯定是疼惨了,于是下手的时候那是一点也没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