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好奇宝宝。
柳夭夭又塞给他一个包子,翻了个白眼,有点怨气,“还不是你。”
贺景行不嚼了,嘴里鼓鼓的,眼睛亮晶晶看着她有些辜。
“你连续一周出现在我梦里,还老是被人欺负,我心地善良,可不就心疼你了,就过来了呗。”
“那你还走吗?”
眼里的期待是那么明显,柳夭夭一笑,道:“你这么可怜,看来我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
柳夭夭和他开玩笑,来都不知道是怎么来了,怎么回去,自然就更不清楚了。
贺景行暂时放下心,暗暗下决定,以后要更可怜一些。
还记得他身体有伤呢,柳夭夭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回屋处理伤口了。”
只这一句,贺景行就乖乖跟在后面进了屋。
膝盖血肉模糊,柳夭夭都不敢下手处理。
后悔没想办法弄些麻醉药了。
“不疼,夭夭放心。”
他这么一说,柳夭夭更心疼了,“那俩玩意还是打轻了。”
柳夭夭一边吹一处理伤口。
贺景行眼神专注看着她,仿佛她就是全世界。
柳夭夭又不忘嘱咐,“这几天伤口就别沾水。”
“嗯。”
包扎完伤口,柳夭夭想起包袱里有给贺景行和崽崽的衣服。
“给你的,看看合不合适?”
触感柔软,贺景行抬头问她,“衣服也是在你们那买的吗?”
“你真聪明,没,在我们那买的,你要不要穿上试试?”
很开心,贺景行觉得自己好久都没开心过了。
衣服是在他们那买的,穿在他身上,是不是说明他俩的距离更近了呢?
他紧紧拿着衣服,“等我伤好了,洗完澡再试。”
他不想满身脏污地穿这套衣服。
没什么娱乐,柳夭夭索性借着包袱从空间找了两本书出来。
都是,反正闲着没事儿,看着玩呗。
夏天的夜来的晚一些,临近傍晚,半边的天空染上红霞,映的脸都是红色的。
“我不认字。”
贺景行说完就低下了头,不敢看她的反应。
他没用。
柳夭夭一愣,她真的没想到这些。
见他又开始,赶紧把书放下,捧起他低着的头。
“那你想学吗?”
没有安慰他,而是询问他内心真正的渴求。
“想,我想学。”
他也想认字,他也不想当睁眼瞎子。
“别自卑也别难过,想学我就教你。”
贺景行抬手握住她的,深深看着她,“你嫌弃我吗?”
捏了捏他的脸,没捏起来,“傻弟弟,要是嫌弃你,我还来这里做什么。”
“你看这个字,念‘你’,拆开,左边是偏旁,单人旁,右边是‘尔’在古代,也有‘你’的意思。”
“这个字念‘我’,‘你我’,是不是该还少了个‘他’,看,这个字读作‘他’,‘你我他’,要不要试着写一写?”
柳夭夭这辈子都没想到,会从上教人认字。
灶台前。
柳夭夭灰头土脸,咳嗽不断。
即使这样,火也没点起来,没想到啊没想到,她柳夭夭一生的英明竟然毁在了灶台上。
贺景行练完三个字,发现火竟然还没点起来。
“我来。”
”妈呀,你在我背后怎么不出声啊,吓死我了。”
她捂着胸口,真是要吓死了。
她千难万难都没生起火,只一会儿工夫,就被贺景行生好了。
孩子做得好就要表扬,柳夭夭竖起大拇指,称赞,“真厉害,做的不,以后家里生火就靠你了。”
“你生火啊,我做饭,生活乐开怀。”
半勺油泼进去,油热之后放入冰糖炒色,再放肉块,刺啦一声。
随之而来的肉香味扑鼻,真香啊!
火苗抖动,贺景行突然觉得今天的夜晚好像没那么黑了。
“景行,贺景行。”
“嗯?”
他刚一回头,鼻尖却是从香甜滑腻的皮肤上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