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被抱住腰身,力气还挺大,勒的她差点断气。
“爹,娘,别离开我。”
“好了好了,不离开,真是娘的好大儿。”
病人正是脆弱的时候,她是温柔的人,当然会顾及病人的感受,当即在他头上温柔抚摸。
“哦,摸摸毛,吓不着,乖乖的,快睡觉。”
丝丝月光闯入室内,柳夭夭闲着聊,借着一抹月色,慢慢欣赏起这个小可怜。
眉骨高高的,显得整个人很硬,摸了摸眉毛,嗯,挺浓的,和头发一样,中年谢顶这种情况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在鼻子上点了点,高挺,人更立体了,加分项。
嘴唇老是紧抿着,是个倔脾气。
“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可怜,按理说,你这长相,是个大富大贵之人啊,行了,以后你好好听话,姐姐包你以后荣华富贵。”
月影西移,室内恢复寂静,地上两道人影,一卧一趴。
“喔喔喔。”
天然闹钟的响声此起彼伏,一只鸡叫全村的鸡都开始打鸣。
村里西南处突然爆发出一声嚎叫,像死了爹娘一样。
“我的鸡啊都死光了。”
……
贺景行醒来,感觉身上有些压的慌,抬头一看,身上压着一个人。
昨晚不是睡在炕上吗,怎么下来了。
试探着放她肩膀,入手柔软,手掌颤了颤,轻轻摇了摇,“醒醒。”
“别动,我要睡。”
柳夭夭将胳膊一把抱住,脸换了个方向,又睡过去。
贺景行抬头望屋顶,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能多撑一会儿是一会儿。
暗色渐渐褪去,一声啼哭把柳夭夭惊醒。
“呀,你什么时候醒的,让我摸摸还烧不烧。”
脸色还很苍白,就像生了场大病伤了元气似的。
贺景行赶紧起身,穿上鞋往外跑。
“一大早就奇奇怪怪的。”
顾不上管他,家里最小的宝宝已经醒了,得赶紧变身冲奶达人。
哗啦啦的水声响了好久才停,贺景行长松一口气。
放松下来,身体竟然又酸又疼。
洗着手,想起夭夭的话,难不成昨晚他发烧了?
转了转胳膊,没什么用,还是酸。
“贺景行,快进来。”柳夭夭惊恐的吼叫。
“怎么了怎么了?”
柳夭夭屏着呼吸,翘着小手指,轻轻地把宝宝递给他,赶紧跑远。
“宝宝拉了,你给他换,我去做饭。”
溜了溜了,看娃可以,换尿布不行。
她还是做饭吧!
突然想起包袱里的纸尿裤。
“你把安安弄干净,包袱里有纸尿裤,你给他穿上就行了,还有那尿布,赶紧扔掉,太埋汰了。”
贺景行打开包袱,里面的东西很多都没见过。
纸尿裤,哪个是?
利索地把火生起来,她打算先烧水把暖壶补满,再做个粥,热上昨晚的红烧肉和馒头,早餐就这么安排。
她真是美貌和智慧并存,晚上没熬夜,早上也算早起,心情很好,忍不住哼唱起来,“万物皆光,只有你的眼明亮,随风去远方,看看太阳。”
水咕嘟咕嘟冒泡,柳夭夭把水灌进去,突然发现安安竟然还挂着空档,小东西就这么晾在外面。
“贺景行,快给安安穿上呀。”
“纸尿裤是哪个?”
柳夭夭一愣,忘了他不认字这件事了。
“吃饱饭以后继续教你认字,浅浅就先学一百个,不五十个吧。”
贺景行觉得五十个字有点少,昨天三个字她说了他就记得了,但为了不惹她生气。还是听她的吧!
五十个就五十个,大不了故意学慢一点。
柳夭夭可不知道大字不识几个的人嫌弃她教五十个字有点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