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7:13:22时A5区主机群运转效率降低4%，持续19秒。】
他不是因为自己的主观喜好去故意针对什么人，只是他的灵能在这个白队长身上存在某种奇怪的反馈。
助手小姐乐滋滋地拉着白厄，来到了中控台的前面。
“在这里待了这些天，我对这些已经摸索地可熟了。”助手小姐的声音轻快，“你想看什么都可以哦。”
“谢部长。”
然而……依旧天衣无缝，仿佛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战士一般。
一眼看向两侧的尽头，目光竟然无法穿透淡薄的黑暗，从而看清整个主机群的规模。
潘森紧蹙眉头，也不再说话。
没有了服务器主机权限的这个杀手锏，从技术上来说自己没有艾瑞克部长全面，从实力上来说没有灵能者潘森强大。
也就意味着，自己哪怕拥有这个服务器主机群的最高权限，在此次捕捉可能是电子恶魔遗留下“遗产”的行动中，也没有任何优势。
白厄从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特殊。
“啊~”助手小姐满脸茫然，“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就是有了。”
不知何时，耳边冷不丁响起了一个冷淡的声音。
但渐渐的，频率和偷取的持续时间以及强度都降低了不少，像是已经“吃饱”了一样。
亦或者某种别的自由意志？
“看出来什么了没？”
甚至在助手小姐的权限都无法看到的更深层处，主机本身在面对效率降低时都尝试过各种“反抗”的手段——包括但不仅限于将算力锁死，亦或者封闭区域的数据流通。
“没问题。”需要被换防的守卫战士看着面前宛如骄阳的女战士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忙不迭地点头应是。
“哦~”助手小姐眉眼灵动，小脸讳莫如深地收敛起来，看起来颇有些可爱。
转头又看向基地里原本存在的守卫，“麻烦为我们安排一下住宿的地方，让我们先休息一晚，明天进行交接。”
【欢迎回家我的主人，你可以用意志来执行需要的任何指令。】
白厄抿着嘴唇，憋着自己没有出手去操作。
【……上午3:43:19时B2区主机群运转效率降低3%，持续38秒。】
“……”白厄面色不变，瞥了眼不知何时已经恢复好又来到身边的灵能者潘森的侧脸，“回大人，没有。”
除了她在驻守期间找到的别无第二种可能。
“你想看那个？”助手小姐一惊，瞥了眼不远处的艾瑞克部长。
人类灵能者的修行法和精灵的呼吸法当然有所不同，但相同的是都需要保持一个绝对的自我安静。
“你们忙你们的。”随口说了句，艾瑞克部长就站在属于自己的那块中控台前，一边琢磨着一边操作着什么。
“每次偷取你们算力资源的时候时间会持续多久？”问话的同时，潘森抬脚走到了身侧的走廊边，下方，亮着一盏盏绿色显示灯的服务器主机阡陌成排地陈列于下沉的广袤大厅之中。
一条清晰的连线以先后的顺序将所有涉及到的区域全都串联了起来，并且标注了持续时间以及偷取强度。
视线自然而然地看到了跟随在艾瑞克部长身后的那个战士身影，眉眼上闪过一丝不悦的神色。
“我能看看中控日志么？”白厄轻声询问。
收服一个可能是来自于电子恶魔遗留的“虚拟世界”还不知道需要付出怎样的努力，保证自己的精神状态才是此刻最好的应对。
“那在它开始偷取的多久后你们能够察觉到？”
没有水乳交融引导式的灵能沟通，白厄并不能感知到半点修行法的详细细节，自然也就无法触发可能的教学任务，从而通过付出经验的形式作弊式的学习一门新的技能。
“你得罪过他？”白厄身边，一如既往活泼的助手小姐凑近到白厄的耳边，罩着手掌小声地问道。
divclass=contentadv“……”白厄轻轻摇头，目光瞥了下在角落里打坐的潘森，“嘘~”
只要是人类，谁掌握了技术都是一样的。
他很好奇，人类本身的修行法，是否能够更加适合自己的体质，加速自己的修炼。
“C5区，快！”
艾瑞克部长摇了摇头，“大人，这种完全脱离于硬件设施而存在的虚拟世界并不存在真实的实体，我们也没办法锁定目标的确切位置。事实上，我们都无法确定这个所谓的‘虚拟世界’是否在我们的物质世界存在一个可以被捕捉的实体。”
这是“虚拟世界”有了“自我”的意识？
“……”艾瑞克部长摆了摆手，随后面对面前忽而跳出来的一个【需要更高级权限解锁】的提示面板满脸苦相。
有艾瑞克部长出面说话，潘森也不好一直穷追猛打，目光在白厄的脸上转了一圈，最后无奈地瞥向艾瑞克部长的脸上，“你们有办法大概定位‘遗产’的位置么？”
但他怎么能休息，“你带他们先去休息，那边的技术任务不需要那么多人手。”
许多信息早有沟通，但是当了面还是想要下意识地确认，确保在来的路上这段时间里，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变故。
只有没有权限的人才会知道“权限”的存在，拥有权限的人压根就不会意识到还有“权限”的这个限制存在。
第一个来到中控台前的潘森停下脚步，钢铁战靴的声音顿时一静，他回过头看了一眼，颇有些催促的意思。
“……”艾瑞克部长挠了挠脸颊，也没有深究。
刻意的针对，就是为了刺激刺激这位白队长，看看他会不会给出自己一些更有说服力的反馈。
白厄微微闭上眼睛，整个主机群的俯瞰图出现在脑海的意想当中。
艾瑞克部长讨好地笑了笑往前挡了半步，“大人，白队长在技术方面多有研究，我们第一次过来这里重启服务器的时候，就是他提供了维修那些损坏服务器的思路。您知道的，我们搞技术的都没法拒绝这些新鲜事物的吸引。”
“……”潘森面色一默，看着助手小姐，眼神中有些幽怨。
你是觉得我该知道这个编号代表什么意思是么？
转而就一把拎起助手小姐的衣服后领脖子，将她整个人腾空带起，一同飞跃向了下方黑暗中的主机群中。
“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