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所的礼炮伴随着闪烁的光点在乌黑的天空上炸开,啪啦哗啦啦。
绽开五彩斑斓的烟花雨,点缀着整片天空,耀眼的礼花闪烁着,火星飞向四周,是象征着狂欢开始的标志。
各色烟花映在面罩上光影交错,巷口外传来类似欢呼的喜庆声音,恍惚间就像身处现世。
“啊啊啊,要开始了,快点,等会我们就找不到位置可以混进去了。”
耳边烟花声还在不断响起,就像永不停歇那样的不断升空炸开,五条悟被急匆匆的相模还有赈早见拉住衣袖,奔着离开这条隐蔽而不受瞩目的巷道。
两侧的黑暗尽数褪去,目光触碰着唯一的光,年幼的五条悟在两个小妖怪的带领下,见到此生都难以忘怀的场景。
那些曾经存在古籍中才有描写的付丧神、山神或造型奇特的妖神们,纷纷避让出中间道路,似有流星落下般带着悦耳如风铃的声音,从天空坠落,迎面而来扑鼻的花香,满眼都是飘零而下的花瓣雨,点亮的街灯上石灯笼,飘出星星点点的荧光。
街道两侧上的屋顶有红衣覆着面罩的神明在翩翩起舞,耳畔传来缕缕令人心旷神怡的琴声,悠悠扬扬,像清风徐来,沉重的鼓点带着庄严肃穆而敲响,丝竹管乐合奏融合进入,由声入景,似看尽山川日月的四季变化,温婉低沉又渐起波澜,如这长夜繁星的光辉交映,迷失在星辰之间。
圆若玉盘的月亮中奔出一辆金色奢华的胧车,在空中带出片金色火花,乘坐在其中的少女携着月色缓缓前来,落在这条神明涌动的长街,惹得铺满街道的花瓣再次飞舞起来,吹得搭在面前的面罩掀起一角。
漂浮游动的乌云悄悄地将月光藏了起来,本该拥挤嘈杂的街道陷入短暂的宁静中,奏响在最部分音乐戛然而止。
五条悟跟在小妖怪的身边藏身在其中,察觉到这些诡异奇怪的神明停止了庆祝,只因为在长街中停下来的胧车,他们都期盼地扭头望着那个方向,哪怕有些付丧神的用着被子覆盖全身,也能通过身体的转向,发现他们都凝神屏气地等着车内的人。
在等候中华贵而金色胧车内,素白的手撩起重重纱幔,漫步走出一位拥有令百花都会羞涩躲避的少女,见她若初雪般洁白,精美耀目到丝线折射出琉璃光泽的十二单丝毫没有压下的美貌。
肌肤莹白散发着淡光堪比星辰,眼波盈盈似春水般清澈,头戴轻纱将她笼罩在一层轻雾之中,朦胧中眉目含着三分忧柔,美得不染世间尘埃,在街灯的烛火照耀下,恍若神女踩在花瓣中降世。
和满街身型各异一看便知真身,器物成神的付丧神不同,她散发出来的光芒让人无法避开双眼,是真正的
“月姬大人”
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所有人都在呼唤从胧车内走出的少女。
相模,气急败坏地推嚷着旁边的付丧神,“别挤呀”
赈早见无奈地抵抗着自己旁边的剥皮鬼们庞大的身躯,“那可是月姬大人,怎么可能不激动。”
娇小的身躯怎么可能与庞然大物相比,很快他们的尖叫声就被淹没在更加兴奋的呼唤声中,而作为人类的五条悟在拥挤中被付丧神们推向最前面,穿着赈早见不知从何处找来的大码木屐,不着痕迹地避开粗鲁的付丧神们,只听见背后小天狗相模和白龙赈早见的求救声断断续续。
在五条悟准备转身去将身后的天狗和白龙拉出来之时,带着安抚令人愉悦的异香袭来。
“相模”
之前还挤成一团的付丧神及剥皮鬼们,自觉地分散开,露出中间的两小孩。
得到自由的相模,气呼呼地朝着两边扇出小小的龙卷风后,哭哭啼啼不似之前那样嚣张,拍着翅膀飞扑进自己心心念念的怀抱中。
“月姬,他们挤我。”
蹲下身,将小天狗抱在怀中,月姬嘴角带着笑意,点了点相模的鼻尖:“你这样偷跑出来会让大天狗大人头疼的,还有你赈早见。”
没有如同相模那样的扑过去,赈早见脸颊红的可以滴血,低着头,扭捏地在月姬伸出手的时候,小心翼翼靠过去,在她的怀抱中细声细气地说:“抱歉月姬大人。”
揉着怀中两个小宝贝的头发,注意着除他们外,在哪儿还站着个身型消瘦的孩子,浑身贴着歪歪扭扭的树叶,还有假到一眼就能看穿的头饰,明眼都能看出来是人类孩子,也就相模能够想出这种掩耳盗铃的遮掩法。
她温柔地出声问着:“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呼”
猛然坐起身,素色的床单滑落堆在一起,露出精壮结实的身躯。
用力而急促的呼吸带动着胸腔不断起伏,凝成水滴状态的汗,顺着胸膛滑过,屋内窗台厚重的窗帘分开一点缝隙,使得阳光倾泻进来化作条光线,照在木地板上。
呼出的气体带着滚烫的热气,就像现在身体深处,陌生的正不讲理地肆意燃烧着,清澈的双瞳闪过异样的暗光。
处于敏感期的身体,一点的波澜都会让平静的水面荡起波纹。
好一会后,五条悟倒回床榻上,手背盖在额头上,睁着眼,喉间干热得不像话。
屋顶还是没有改变的屋顶,但是似乎又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同的改变。
滴答滴的钟表走动声。
“真是讨厌啊,说好要记住我的名字,怎么能够转眼就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