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内温度骤降。
见鬼的补魔, 源岐月枝坐在沙发愣神许久,她在想理事长是拿她开涮喃,还是逗她玩。
反正无论哪个结果,都肯定是在开玩笑。
挺严肃的一件事经过补魔的润色, 总觉有什么地方变得奇奇怪怪, 想着要不还是回去吧,让鬼灯大人敲碎它得了。
理事长抬手阻止让企图溜走的人, 让她别急先坐下听他说完。
毕竟, 补魔这种事情他是不会空口瞎说,是有历史依据和事实证明的, 所以他轻咳一声后,正气十足地说着。
“被反系统绑定的宿主会被其蚕食掉, 而之前那位时政的审神者曾经定居的地方, 是有魔法师和从者的存在, 所以通过观察魔法师和从者之间的关系后, 她想到一个办法,若是将令系统畏惧之人身上的力量过度到自己身上,会不会消除系统。”
“于是她真与某位令系统恐惧的英灵缔结契约, 在某天做了关于交流的友好活动后, 验证到的确可以通过此方法消除系统。”
麻木着脸,源岐月枝,“那你说的最后卸任亡命天涯是。”、
端起热茶饮着,理事长气定神闲地说:“因为她补魔的对象过于暴躁,在做了那种事情后,自然。”
茶杯碰撞着陶瓷制作而成的茶垫发出叮的短短一声。
笑的温柔, 云淡风轻的理事长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 可是僵硬地扬着的嘴角已经成功说明那位同样倒霉的审神者的未来。
源岐月枝也不由自主地将她带入那副场景中。
比如
纸杯装着清亮的液体砰放在办公桌前, 替代了日常特殊压榨工艺制作的金鱼草汁。
狼牙棒狠狠地砸在书桌旁,嵌入木质桌面,散发着s气息的男人俯视着她,阴郁的黑气缠绕在他身后,猩红如恶鬼降临的双瞳仿佛要刺穿她般。
应该会社死的吧,在地狱里。
与其这样,不如立刻自己刨土把自己埋了,还是立刻马上那种。
仅是想想就觉得额头直犯疼。
再把对象换成白泽大人
源岐月枝面色变得成铁青,笑眯眯的白泽大人,鬼知道他会端着什么液体给她。
除开两位大人,好像还有咒术高专的五条悟、夏油杰,想起他们的面容,红色的大叉直接打在两人的头上,危害青少年不可以
来时政是为找寻可以祛除系统的方法,现在方法摆在眼前,但要她去用又觉得棘手不已,有点羞耻的感觉撕扯着最后的理智。
之前预想过关于如何清除系统的设想都在时政被推翻,根据理事长透露出的信息,世界上的确存在某种人会消磨系统的能量,而之前的那位审神者也是从这种存在身上夺取力量来处理系统。
那他们身上的力量或许会成为这件事情的至关重要点。
“那位前辈补魔的对象有什么特征,若是让自己成为那样的存在,是否能够自我消除系统”
对身边人下手的事情,源岐月枝暂时是没有胆量做出。于是迂回地想着,为什么大人们和五条他们能够让系统如此畏惧,鬼神和人类根本就是两个品种,共同点就放在一起,完全找不出来。
气场这种事情玄乎又玄,但是既然系统会受到其影响,说明是有迹可循,若是能够找到共同点,靠自己转换成那样的存在,会不会也有机会。
理事长听着,认真地抱胸开始思索起来,他给出一个结论。
“被反系统惧怕的存在,多数为世界力量倾斜之人,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用游戏来比喻的话,他们都是登顶天阶的人,几乎都是满级充钱的玩家。”
说完理事长特意瞄眼源岐月枝后,慢悠悠地说:“而普通人是永远不可能达到那种巅峰。”
皱眉,源岐月枝忍不住开口,“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喃。”
理事长特意顿了顿,才用一种微妙的口气,“你在地狱近乎千年的时间里都没有成为触碰到巅峰的存在,怎么可能在现世短短几年就变成超级赛亚人,作为审神者还要现实点好,补魔这种事情尽管会有弊端,但是起码是最快解决它的方法。”
一根标着废物就不要做梦的单箭头,直直地刺中源岐月枝的膝盖,害得她差点没有给对面的理事长跪下。
等等,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在地狱的经历。
接收到疑问的目光,理事长淡定地说,“作为审神者的资料必定是完整的,很多不能对外公开的资料我们都会收集到,而且起初你的系统找上门的时候,可是诚意满满。”
她小心地试探问:“所有”
“你是指什么,” 恶劣地勾起抹不像好人的淡笑,理事长继续道,“我们当初决定与系统签订合约,是因为你身上拥有的净化之力,本丸需要一位可以帮助付丧神们恢复正常的审神者,同时还不能轻而易举被杀死。”
重点在耐打击上。
收起小心的姿态,源岐月枝重新摆正自己,有些怯懦的神情渐渐退去只剩下平静,她与理事长猩红的瞳孔对上也没有退缩。
“如果我是你就会干脆地选择补魔,扔掉那些套在外表的虚假和假意,当初就算放弃整座山村人的性命,也要拉着系统下地狱”
裹挟着凌冽的拳风擦过理事长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