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也没有必要发火。
无名的怒火再不断燃烧,舔食着心中每一个角落,从时政出来,理事长最后那句话还未彻底消失,她面对再次无法对系统出手开始变得心里有些失衡,那种恶心使得每一个毛孔都再不断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企图将掩藏在身体内最深处的浑浊消散。
唯一的好消息是起码有位了不起的前辈成功剥离过系统,只是那样的方法是现在自己无法使用的,她想得是用另一种方法获得与他们相同的
在时政被否决的消灭系统计划,让她再次回到对系统束手无策的地步,哪怕表现得不受影响,但是内心深处那种鼓动的火焰却在扩张。
再加上离开前理事长说得那句话。
动摇着曾经坚定的想法。
任何表现出来的友好,是为了掩藏住关押在心底的猛兽,那些怨恨被缩紧箱子中,缠绕上一条又一条的铁链。
望着滑头鬼,源岐月枝想着就认认真真的按照我说的话去做不好吗
面灵气失魂落魄,深陷在母亲大人不认自己的痛苦中,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这样的人生有何意义。
奴良陆生决定未免夜长梦多,先擒拿住面灵气再说,与义兄鸩进行鬼缠。
准备与花开院龙二和众多追随而来的妖怪们夹击面灵气,见她表现得失落宛如整个世界崩塌的模样。
最好的动手机会。
早早察觉滑头鬼与阴阳师的打算,然而面灵气此时是心如死灰,认为或许重新回到封印之中,眼前得噩梦就能彻底结束。
哎,可悲可叹凄凉的一生啊,比繁花更短暂,比野草更磨难,比浮萍更无倚,最后望向母亲大人在的位置。
再见,母亲大人。
就在面灵气闭眼,等待沾染上鸩羽毒的刀刃划过她的身体。
霎时,蓝色的花海铺满整个林间,幽蓝无比的光芒有星光点点飞起,摇曳的蓝色彼岸花盛开化作美不胜收诡异的美景。
从花海迅速分出数十条铁链,一条缠绕住高举的刀身,在它即将触碰到挡在面灵气面前的面具上时,成功制止住它接下来的动作。
鼻尖嗅到淡而清的花香,面灵气睁开眼,见到得是白色的身影挡在面前。
母亲大人您果然是爱着我的。
陷入花海中的妖怪无一幸免,皆被铁链缠身无法动弹。
“陆生大人”
“总大将”
玉白色的手指抵住刀身推开。
“喂,这可是有毒的嘶。”
陆生解开鬼缠,让我来对付她。
被迫仰起头,脖间同样被铁链缠绕着,奴良陆生余光注视着闪身挡在面灵气前的女人。
而与他进行鬼缠,将自己畏与奴良陆生畏纠缠着的鸩,立刻大喊起来,他无法坐视陆生有危险不顾。
鸩是种剧毒的鸟妖,拥有美丽的外表,但因为羽毛含着剧毒,若是人类触碰到他的羽毛会受到影响,重者甚至五脏六腑腐烂,而妖怪们若是喝到他的羽毒也会受到同样的下场。
推开刀刃,指腹上缠绕着浅紫色华丽闪亮的羽粉,“我见过你的同类,是位羞涩内敛的女孩子。”
奴良陆生察觉到脖间铁链的收紧,而鸩则是有些震惊于她口中的同类。
女性的鸩
“她对自己的羽毛充满苦恼,在那段时间相处下我找到克制羽毒的办法,”将指腹身上那点羽粉擦在滑头鬼的衣领间,源岐月枝抬头,“我们现在能够好好说话了吧。”
“最后一遍,请帮助我把那些物质补齐,它们对我很重要,明白了吗”
勾着锁住滑头鬼的链子,拉住他往下直至能够与她平视。
“别上去哦,”拢着袖子,花开院秀元提醒着准备召唤式神的两个嫩头青,“如果你们只是想激怒月姬大人,获得陆生那样的待遇,就尽情上去。”
“哈老头子,别把话只说一半啊,”摆出手势准备召唤式神,花开院龙二和花开院魔魅流同样身陷在这片诡异的花海中,铺天盖地的灵力压得他步伐如同喝醉般踉跄。
花开院秀元,歪头笑眯眯地问,“你以为这种灵力会是什么。”
神明。
有答案在花开院龙二心中显现,但是世间的神明多少受到人类信仰所化身的付丧神为主,一旦进入高速发展的现代,那些曾经令人畏惧的付丧神就变得虚弱不堪,可以说是阴阳师从来不惧神明。
当然这里单指受信仰所化的神明,而古代真正的神明们可都不会受到信仰影响,他们也不会降临人世。
那如此强悍的力量肯定不会是付丧神,但怎么会有神明落入现世,还顶着人类的躯壳行走,初见时吸引柚罗的力量,此时有了解释。
想着这里,花开院龙二面色变得苍白起来。
咒术高专到底知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见花开院龙二面色尽数褪去,花开院秀元嘴唇微动,念出一道咒语,随后伸出手竖在唇前,用着只有他们能够听到的声音。
“嘘,我可没有透露什么,关于有些事情是绝对不允许外传的,所以下禁言是为你们好。”
拈着禁言术,成功将这个秘密封在花开院龙二与花开院魔魅流的喉间,淡然地望着花海中央。
“放心吧,月姬大人平时可不会如此,只是憋久后是需要发泄渠道的,滑头鬼这种皮实的妖怪比你们耐打多了。”
暗搓搓地希望奴良陆生能够杠精般得反驳月姬的要求,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被痛揍一顿,按照往日的经验来说,爆发过后的月姬会变得温和如绵羊,到时候应该不会计较他隐瞒面灵气的事情。
为自己天才的想法,花开院秀元拍着小手。
花海中用灵力催生的蓝色彼岸花间挂起一阵风,掀起扣在头上压低的鸭舌帽。
黑色的发丝散开,映着蓝色幽光,清秀绝俗的面容,那双因为夹杂着火焰而生动的眼眸更像是要看进心房,连呼吸都随着她睫毛的颤动而动。
“总大将,等我们挣脱就来。”
妖怪们剧烈地挣扎着,都想第一时间赶过去帮忙,然而接下来他们的总大将让他们大跌眼镜。
在鸭舌帽落下去的那刻,奴良陆生只觉得那阵风是吹向他的面颊,眼中全是比花海还要动人的人儿。
张嘴几下后,果断地说,“好啊。”
妖怪们:
花开院秀元脸色黑如墨:靠,怎么忘记滑头鬼家祖传的好色,当年璎姬就是如此被滑瓢骗走的。
本丸。
终于还是成功吃上一口热面。
正在中央的狐之助,骄傲地昂着头。
不断地向着刀剑们说起审神者是为如何耀眼的存在,并且为了大家的美食勇敢地以一敌十,让妖怪们痛哭流涕知错,为大家把美食送回本丸。
身后的尾巴都快搅动成旋风状。
已经吃下第二碗方便面,捧着比脸还大的吃碗,差点饿坏的加州清光,扫过如同卖安利的狐之助,有些别扭地扭过头。
如果真的那么为他们而努力,为何仅让狐之助送食物,本人却根本不踏入本丸,这样的想法让他楞住。
之前跟对方约定好的互不干涉,他干什么要想审神者来本丸。
为自己不争气的想法感到气恼,连手中美味无比的面食都变了种味道,苦涩不已。
压切长谷部放下饭碗,看向踩在桌子上洋洋得意地念叨着审神者的狐之助,礼节很好地说,“如此,那我们需要感谢源岐大人的帮助,请问多久能够见到审神者大人。”
本丸内其他正沉迷在美味方便面中的刀剑们,纷纷放下手中的碗筷。
短刀们彼此都挨得很近,对于压切长谷部的说想见新审神者没有异议。
只是下意识身体会忍不住地回忆起那些近乎残忍的训练,被命令互相残杀般的对战,还有一句有一句的斥责。
望着眼前绘着粉色小猪的碗,听狐之助说是特意为短刀选择的。
真得可以相信吗
“压切长谷部,若是可以我想同行,”一期一振目光坚韧,为了弟弟们的未来,他想亲眼见过审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