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小落沉思了片刻,主脑散发出柔柔的光波:
“嗯,论发生什么,小落都会永远陪在宿主身边,共同面对……”
寝房内。
白珂喝了汤药后,感觉胸腔内顺畅了不少。
没有了法力,不但仙体退化成脆弱至极的凡人躯壳,连自保的能力都微乎其微。
凡界似乎是修内力以加强身体素质,禁锢自己的那个姑娘貌似内力不弱,起码他没有把握靠这具没有任何力量和内力的躯壳,反抗她得到自由。
但转念一想,自己此时此刻也没有找到联系仙界的办法,既来之则安之,不如暂且先安顿在这里修养好身体,过几日再做打算。
思至此,白珂稳住心神,闭上眼睛专心致志感受天地灵气,企图引灵气入体修复筋脉。
“那个野男人自入府中就住在殿下的寝殿里?”
“可恶,他到底是使了什么狐媚主意竟勾的殿下这般不顾礼法,自古以来,都只有正夫才可在妻主的卧房同榻而眠,简直岂有此理!”
门外传来闹腾刺耳的交谈声。
“嘭——”
卧房的门被门外的人一把推开,白珂睁开眼睛,悲喜地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
来人身穿紫色衣衫,腰间的璎珞玉坠随着走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身量纤细,面相倒也称得上清秀佳人,只是眉眼之间的跋扈生生破坏了几分美感。
“出去。”
白珂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引灵入体的苗头,就被人破坏了,眸子里的冰冷仿佛是天山上万年不化的雪莲,寒意慑人。
来人被白珂的眼神吓了一瞬,随即强行镇定下来,嚣张至极地开口道:
“你就是月竹说得那个勾引殿下的贱人?”
白珂闻言眉头都没皱一下,继续闭上眼睛修炼。
“你!”
来人看到白珂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的鼻孔升天,姣好的面容变的扭曲,快步走到白珂面前,伸出留着长长指甲的手就要朝白珂脸上打去。
白珂眼皮都没抖一下,风雨不动安如山。
“啊——”
那人发出的尖锐的惨叫,捂着扭曲成怪异姿势的手腕,摔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冬藏抬脚将地上缩成一团的男人踢开,好似事人一样坐在床榻上,浑身散发极重的威压:
“谁给你的胆子敢动他?”
白珂闻言眼帘微颤,睁开水润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冬藏,眼底的情绪讳莫至深。
“殿……殿下,你不记得奴了吗,奴是你亲封的夫侍林磊儿啊!”
林磊儿痛的满头大汗,不住的呻吟,但指甲一点一点的抓着地慢慢爬到冬藏的脚下,用完好的一只手抓住冬藏的衣摆,泣泪涟涟,惹人垂怜。
冬藏低下头,迎上林磊儿含着泪的眼睛:
“哦,是你啊。”
刹那间,林磊儿眼里迸发出光亮,颤着声音说道:
“殿下,您从前可是最疼磊儿的。”
冬藏没说话,只是周身深威压更甚。
她慢慢抬起脚,一点一点地碾在林磊儿扭曲骨折的手腕上,嘴角微微勾起,宛若地府里的恶鬼。
“啊——”
“殿下饶命——”
林磊儿发出杀猪般的吼叫,摁住被踩的手腕儿,想要抽离出来,嘴里不住地求饶着,一张清秀的小脸此刻痛的扭曲至极,丝毫看不出之前的趾高气扬。
“聒噪。”
白珂看着不断求饶的林磊儿,眉心一皱,薄唇轻启。
冬藏闻言抬起脚,放过了林磊儿鲜血淋漓的手腕。
“确实太吵了些。”
还没等林磊儿缓过神来,便听冬藏又说道:
“来人,把他扔出府去,发卖给玲珑阁。”
林磊儿闻言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几欲充血,狼狈至极的想再去抓冬藏的衣服。
“殿下,奴知了,奴知了,求求您收回成命……”
“殿下——”
林磊儿被男侍们扭送出了房门,一路上哀嚎不止,地上被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