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有大叫,让芦荻很满意。
“说说,大家都是混口饭吃,论谁上位了,用你还不一样?”芦荻说道。
对方欲言又止。
“只要你配合,不亏待你。”
有了芦荻的保证,对方才开口。
“你能保证?”
“当然。”
见芦荻不像是反悔的人,对方慢慢卸下戒心。
反正跟谁不是跟,自己丢了旗帜,回去痛打免不了,肯定要被扔出郡主府的。
“这是送去的旗帜,你想要的。”对方看着卷筒说道。
“你一个人送?”芦荻问道。
“是。”
“不怕被人劫走?”芦荻笑的玩味。
对方一怔,确实没人能想到有人进程劫旗帜。
“别慌,我就问问,你若是相信我,以后跟我干,至少不会比你现在的处境差。”芦荻说道。
“旗子你拿到了,还要我干什么?”
“还有点脑子,知道我要用你。你叫什么名字?”芦荻问道。
“庞海。”对方说道。
“行,庞海,跟我办件事,算你一功。”芦荻说道。
“我……”
庞海想的是自己是个下人,不是郡主府的奴隶,与其做了事回去被惩罚,不如叛变算了,反正谁给的钱多,自己跟谁干。
可是,庞海觉得自己也是有节操的,叛变也是有限度的,不能这边头像,转头就去干原来的主人吧。
“这个,办完就是你的了。”芦荻掏出一袋东西,丢给庞海。
庞海接过,手上沉重,里面是银子。
盯了芦荻一眼,把银子丢回给芦荻,庞海说道:“买路钱,以后不能异样看我。”
芦荻诧异,这个庞海很识时务啊。
“真不要?”芦荻问道。
“请各位兄弟喝酒。”庞海抱拳说道。
周围的人本来看不起庞海叛变,听他如此说,心里觉得这歌叛徒很有眼力。
芦荻呵呵一笑,把银子丢给旁边的队长,说道:“庞海兄弟请的,大家拿回去喝酒。”
众人露出笑容,向庞海点头。
芦荻不会看不起庞海,郡主身边处理的一批人也是被收买的,他们只是谁给钱多,谁干活而已。
眼前的庞海,虽然叛变,至少情商在线,以后可以塑造塑造。
“你跟我一起去营地。”芦荻说道。
“没问题。”庞海答应。
“不是我的,而是你的。”芦荻慢慢说道。
庞海转过弯,立马冒汗,问道:“去原来的?”
“当然。”
对方营地没换,两天时间来不及,首位严密了许多。
庞海喝芦荻一前一后骑马而来。
“谁?”营门后警惕问道。
“送旗的。”庞海忍住转头看芦荻的冲动,镇定说道。
“为什么现在送?”
“二郡主怕白天被盯上,现在让我送来,赶快开门,我还要回去交差。”庞海叫道。
营门缓缓打开,两匹马进入。
守门人倒不是怀疑,只是感觉两个人到了里面,不可能闹出动静。
夜里防卫比上次严密太多,庞海和芦荻没有被允许进入中帐,把卷筒交出去就站在外面等候。
等到里面通知可以离去,两人才牵马回去。
站在帐外的时间,庞海感觉每一刻都像是被刀架在脖子上,脖颈、后背发凉,渗出冷汗。
直到骑马离开营地,庞海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趴伏在马背上,力动弹。
“哈哈,成了,走!”芦荻抽了两马各一鞭子,飞速离开。
对方大营将旗帜插在帐内,安排了众人把守,谁都不能进去。
回到郡主府,芦荻立刻叫来季师和桃儿。
“快来,快来,看看。”芦荻把缴获的旗帜铺开在桌面上。
季师微笑,姑爷固然不同凡响,出手就能解决大问题。
桃儿不敢置信,揉揉眼睛,的的缺缺看到了旗帜。
“你怎么弄来的?”桃儿问道。
“山人自有妙计。”芦荻笑道。
“什么妙计,快跟我说说。”桃儿忙道。
“这可不行,说出来下次就用不了了。”芦荻道。
“没事,姑爷肯定还有新法子,下次再想新的,说说嘛。”桃儿撒娇道。
“亲我一下,我就说。”芦荻指指脸颊。
桃儿瞬间脸红,啐了一口,不好意思说话。
桃儿是郡主的贴身婢女,以后是通房丫头,跟芦荻亲密一下倒也没关系。
芦荻不晓得这层关系,只是想逗逗这个平时牙尖嘴利的小女孩。
季师咳嗽一声,问道:“姑爷,怎么做到的?”
芦荻神秘一笑,说道:“偷梁换柱。”
将夜间做的事情原本说出来,芦荻觉得自己可牛,比郡主那小丫头厉害太多了。
桃儿看向芦荻眼光充满了倾佩,季师听到关键处也击掌叫好。
“好一个偷梁换柱,这下,又赢一次。”季师赞叹道。
“桃儿,收拾一下,把旗帜送到王府去。”芦荻说道。
“好!”桃儿兴奋去了。
等桃儿离开,季师笑呵呵看着芦荻。
“季师,有什么想说的?”芦荻被看的有点难受。
“姑爷真是智勇双全,厉害啊!”季师感叹道。
“别绕弯子,直接说。”芦荻对女人感兴趣,可不要啥龙阳的。
“姑爷想过建功立业嘛?”季师问道。
“没想过。”芦荻很直接。
季师被噎了一下,苦笑。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
芦荻赶紧打断他。
“别,我就想吃软饭,好好过富贵日子,别扯了,我走。”芦荻说着拔腿就跑。
看着芦荻仓皇逃跑的背影,季师奈摇摇头。
郡主被关在房内,不晓得外面的情况,每日所事事,心头有些着急。
有些日子没有出去,外面怎么样了,桃儿着急了没有,季师安排下面人做事了没,还有芦荻过的怎么样。
事情都在心头压着,一件接着一件,然而父王没有召唤自己,总不好违逆他的意思。
外面传来下人的声音。
“郡主,王爷请您过去。”
郡主沿着熟悉又陌生的道路前往王爷深藏的地方。
“拜见爹爹。”郡主盈盈拜下。
“你妹妹说你赢得不公平。”王爷一脸颓丧,宿酒未醒。
“我违反规则呢嘛?”郡主问道。
一片沉闷。
“我只是问问,你要让着你妹妹。”王爷说道。
我让着她,谁让着我呢?
郡主心中难过,嘴上却说道:“我知道了。”
答应不答应,是面对父王的事情;做不做,是自己的事情。
这,就是郡主唯一能抵抗王爷的地方吧。
“是不是有人帮你?”王爷突然问道。
“没人,都是以前的人罢了。”郡主心灰意冷。
“你是知道规矩的,自家的事情,别牵扯外面的人。”
“是。”
“你退下吧。”
从到位没有关心,没有询问,有的只是对自己的质疑,对妹妹的维护。
郡主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样,也不懂自己哪里惹的父亲不喜悦,为什么同样是父亲的女儿,在他心里就是不一样。
出了门,郡主见到正在焦急等待的桃儿。
“桃儿,你怎么来了?”郡主惊喜问道。
“小姐,咱们又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