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彪又想起了三个月前在雅加达看到的那张壁画,每次执行危险任务的时候,他的脑海总会映出那幅画来。
那是一幅几千年前的古代刻画。翻涌的大洋上,七八个小木舟,十几个身穿围草裙的人为了生存捕杀一头大过小船几十倍蓝鲸的场面。
每次想到那幅画总是给国彪一种亲切,熟悉的感觉。仿佛那里面有他的家人一般。
他们到底成功了吗?国彪想道。
“咖”
忽然,一个金属撞击的声音从国彪脚下传来。立刻拉回了想像的思绪。
国彪看了看脚下,脸色大变。
根据脚下的触感,他多年职业经验的判断,这很可能是一颗地雷,看着逐渐围过来的战友。身为连长,他立刻大喊道。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疏散开,呼叫工兵…”
话还没说完,他的身体就裂了开来。
“轰”的一声。
爆了……
“啊”,少年一下坐了起来,习惯性地要抓手边的枪,可是什么都没有。
“这是在哪里呢?这是什么地方,我的枪呢?”他慌张地看着四周。
一个简陋的房间,稻草和旧棉絮铺在木板上是他坐着的床,床下是一些带血丝的呕吐物。床边一张木桌,桌上放着几个碗,有浓烈的草药味道。一些农具挂在墙上,墙边整齐地码放着木柴。这是到了老家的果园里吗?
他感到很渴,桌上的陶碗里有满满的液体。他凑近,看了看,闻了闻,又小口咂了一点,是水,就一口整碗喝下。
“我不是和战友执行任务的时候,被炸碎了吗?”青年回忆道。
想到最后的记忆,他浑身一颤,太血腥了。
明明十死生,可是现在,为何好端端的坐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打量起自己的身体,细胳膊细腿,黑黢黢,瘦巴巴的,这是谁啊?我怎么是这个样子了?
刚站起身来,身子晃了一下,腿软。试了几下,气喘吁吁的根本不能保持平衡。便扶着桌子又坐在了床上。
这么虚弱?
外面脚步声传来。
一个四旬汉子推门进来,对着他低声喊道““牛二,爹来看你了”
看到汉子的那一刻,识海中的信息开始复苏。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