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这把剑,你总认得吧”凯文逊从背后将那把长剑拔了出来,“达摩克利斯之剑,得剑之人位高权重,但状若疯癫,你说我现在疯了,还是没疯”
“你、你”努达咬着牙道,“我不信你敢杀我,我是依巴首领的长子,是他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是夷克族未来的天”
刷的一声,剑身擦过努达的侧脸,横切下去,一剑封喉鲜血顿时溅出,努达身后的鲁达满脸都是兄长的血,烫得他心神剧裂,立刻跪倒在地
努达张了张嘴,满脸的不可置信,惊恐而愤怒地瞪着凯文逊,接着,跪了下来,委顿在地。
“我最讨厌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了,”凯文逊甩了甩剑身上的血,剑尖指向第二个人鲁达,“你是继承人吗”
“不是、不是”鲁达连忙摇头,“我、我是被迫的,我的oga生父是努达父亲的弟弟,我是被强迫生下来的我名不正、言不顺不是继承人”
凯文逊望着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原来这人跟他才是同类,只是依从了父亲基因里的恶,霸占的oga也是不计其数:“那你还效仿你的父亲”
“我、我没办法啊,大家都是这么做的”鲁达嗫嚅道。
咔嚓一声,鲁达的喉咙被切开,往外一汩汩地喷着血,他伸手捂着脖子,脑袋一歪,跌倒在地。
“殿下”闻夕言上前拦住他,“杀孽不要太重了既然他们不律、法规,我们更要依法处置他们,而不是在这里滥用私刑”
“你要吃斋念佛还是念经的,回新兵营或者是驻地去治病救人吧。”凯文逊不耐烦地绕过他,继续他的“审问”。
“王子殿下,”闻夕言换个思路,拦着他道,“您身上都被血染红了,一会儿出去该吓到王俊了。”
凯文逊这才愣愣地低头看了下衣服,绛红色军装以及雪白的衬衣,确实都是血。
这不好办了,凯文逊思索片刻,把剑提着,问后面站着的人:“换你们来杀吧,你们中好多都是没杀过人的吧,试试。”
卜奕和莱恩立刻在心里辱骂了闻夕言祖宗十八代,他们看着那剑,没一个人敢上前接过去。
“让我来吧。”步睿诚大步走过来,从凯文逊手里接过这把黑色长剑,横过来看了下剑刃,夸道,“是把好剑。”
俩人走到了第三个儿子蔡达的身前,未等凯文逊说话,步睿诚提剑就想砍去,蔡达啊的一声,跪地开始磕头。
“急脾气,”凯文逊笑道,“我还没问呢。”
步睿诚憨声憨气道:“这些人一不能招供,把依巴近百年来的罪行都说明白,二不能帮助咱们让夷克民众迁居,活着也是无用。”
“你说的有道理,”凯文逊点了点头,大手一挥,“杀吧。”
“不不”蔡达磕头如捣蒜,不敢正视他二人,也不敢露出喉咙,只竹筒子倒豆子一般道,“我招供我全都招我父亲依巴共有亲生儿子数以万计,我们这些儿子们也同宗同源,真正的族谱我那里有”
“谁关心他到底多少个儿子,”凯文逊不屑道,“我关心的是你们到底有多少军火、有多少钱。”
“四弟与五弟掌管钱财,大哥与十三弟掌管军火,我只是搞船运的,别的都不知道了”
“三哥,你糊涂啊”熊达大声道,“咱们招不招,他都是个杀还不如让我们的子孙能够活下去”
“哇,这怎么都被你发现了”凯文逊笑道,“那你可不能留了。”
他瞥向步睿诚,步睿诚咬了咬牙,一剑抹了熊达的脖子。
“我招我知道父亲的藏宝图在哪儿”奔达立刻抢话,生怕到他的时候已经无话可说。
“我知道地下水源在哪儿”旷达连声道,“我父亲说水源是宝库,不能给民众知道,所以一直藏起来了”
“我知道父亲的飞机和船只都私藏在哪儿”
“我说,让我说”最小的儿子柯达大声道,“我知道父亲在驻地认识的官”
他一声话毕,卜奕、莱恩、谏中震的脸色都微微变了。
“是吗”凯文逊轻嗤道,“那你用处可大了。”
这一审判,从早上开始,接连着后面的三天三夜,凯文逊早上五点起,晚上11点睡,案卷材料让卜奕谏中震等一百多人记录和整理,竟写了足有400多张a4纸,还没写完,依巴及其家族的罪恶,可谓是罄竹难书。
“还剩几个了依巴的儿子。”
“六个了。”
“今天呢”
“四个了。”
“难道他想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凯文逊太忙了,晚上常常趴在案卷上就睡着了,王俊怕他口水沾到案卷上,一次次把他上半身抱起来,从桌子上挪开。他闻到王俊的味道,就顺势扑在王俊身上打盹,睡那么几个小时后,又爬了起来,继续精神抖擞地梳理案卷。
闻夕言坐在他们的帐篷外,看着深蓝的天空中,高悬的猩红的月亮。
月亮本不是猩红色,只是这些天他眼睁睁地看着凯文逊杀人如麻,血见得多了,看哪里都是模模糊糊,猩红一片。
他开始由衷地佩服把凯文逊派到这里来的人,不知是统帅还是于总的主意,只是这人一定是深刻地了解凯文逊,才将这只能他完成的任务,交给了他。
以暴制暴、以恶制恶,在这荒蛮而恐怖的土地上,遍地是禽兽。也只有凯文逊这样的恶人,才能用最直接、最快速的办法,带给这里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