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功离开了
了吗
这次的传送比上次更加难以适应,像是时间被拉长,混乱程度陡然加大,人体的感知能力退化到细胞或者更小的级别,空间的挤压感让她不免萌生了“我真的还活着”的荒诞怀疑。
她当然还活着。
在脚踩上地面的一刻,窒息的感觉褪去,重力将空间感重新退还。
立香知道自己赌对了,菜鸡也有菜鸡的小幸运。
藤丸立香甚至十分膨胀的想更何况我也不是真的非常菜吧
下一秒,事实“啪”的一下甩她一巴掌。
因为藤丸立香压根没传送回陶尔米纳
绿光散开后,她踩在深红色的硬岩上,硬岩所在的地势偏低,四周由奇怪的红黑色雾气覆盖着,遮挡住了大部分的可见视野。
抬头也只有红黑色的迷雾,迷雾的那头没有丝毫亮光透过,再低下头的时候,面前的雾气却慢慢散开。几秒后,她和另一个人面面相觑。
“你你你你你是谁啊”
这一幕着实有些诡异,立香瞳孔放大,身体颤抖着后退两步,脚下踩到碎石头眼看就要很狗血的摔倒。
好在面前突然出现的人并没有扶她的意思,反而很冷静也很克制地站在原地看她摔了个寂寞。
这样一来,尴尬的就只剩下被吓到平地摔的藤丸立香。
还整挺好。
个屁啊
粗糙的小颗沙粒磨进手掌,掌心处以及手臂上被擦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伤痕在以很慢的速度腐蚀掉周围的血肉。
总之就是痛
比尴尬更令立香不能接受的痛
但这时候眼前的男人突然做人了。他慢悠悠的蹲下身,递给立香一个牛皮水囊,又给她一张干净的手帕,缓声说“快洗洗吧,阿尔比昂的岩土对有机体都有一定程度的腐蚀性。”
立香小声说了句谢谢,把东西乖乖接过来。先试探性的闻了闻水囊口,在的确闻到了一股虚影之尘的味道后才开始清洗伤口。
洗完之后她把用过的手帕收了起来,递回水囊,又很有礼貌的道了声谢。
戴着毛茸茸白色护耳帽的男人默许了立香把手帕塞怀里的行为,接过水囊后盯着她很好奇地问“您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阿尔比昂”
“啊哈哈哈哈我也不知道啊我应该画错了坐”标。
等等
立香回过神来“阿尔比昂”
“灵墓阿尔比昂”
那个在时钟塔地底的巨型迷宫阿尔比昂
不知道是不是立香一脸日了狗的表情太过于生动鲜明又绝望,男人浅浅的笑起来,好笑的反问“我以为一般魔术师是不会默认还有其他阿尔比昂的”
藤丸立香在心里咆哮那一般魔术师也不会画坐标错到我这个地步啊
灵墓阿尔比昂是什么地方
它是在时钟塔脚底下长达两千多年,却一直没被魔术师探索完毕的巨龙遗迹。
由于空气中充斥着以太,这个地方的时间和空间都相当的暧昧。在十千米深度以内还好,越往下越接近“无法探知的神秘”。
出入阿尔比昂的裂缝就立香已知的就只有两个一个时钟塔,一个秘骸解剖局。
区别在于从时钟塔出去可能会被抓着审查祖上八代魔术传承,从秘骸解剖局出去还不如不出去,横竖都是一个死。
而藤丸立香根本没得用选,因为她不认路。
有的人,内心崩溃到仰卧起坐,面上还是要保持社交镇定,镇定中还夹杂着一股只要我不掉眼泪悲伤就追不上我一样的盲目乐观。
藤丸立香偷偷凑上前,矜持又礼貌的朝男人打招呼。
“这位大哥怎么称呼”她瞟过男人的帽子,觉得这应该是个俄罗斯人,但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俄罗斯有什么魔术学派,只能强行套近乎,“秘骸解剖局现在也开放阿尔比昂了啊”
立香觉得两句话的寒暄差不多可以奠定一点革命友谊了,更何况能来阿尔比昂这地方的魔术师再怎么都抱着点“大不了我不活啦”念头的狠角色,屁话太多更容易惹人烦。
最后她直抒胸臆。
“大哥出去能带我一个吗孩子好像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