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个十年,藤丸立香绝对不会料到自己这辈子还有和儿时偶像的死敌和谐社交的一天。
阿尔伯特詹姆士莫里亚蒂是个十分稳重又宽厚的伯爵。
在得知昏迷的客人醒了之后,他另外特意为她找来了在这个时代的英国十分难得的知名医生。顺带一提,之前为立香整洁身体的也是伯爵请来的护工。
“会不会太麻烦您了。”藤丸立香接过旁边金发男人递给她的水果茶,她双手捧着杯子抿了一口。
水果茶里像是加了蜂蜜和其他东西,甜度刚刚好,不会太涩也不会太腻。立香在心里向泡茶的大哥点了个赞,没忍住又嘬了一口。
棕发碧眼的伯爵端着红茶坐在立香对面的软椅,看见她的双眼因为水果茶而弯成甜甜的月牙。
阿尔伯特自然地将视线移开,目光和一边的路易斯短暂的交错后重新放回自己手中端着的红茶上。
热气氤氲。
看起来是挺像个孩子的。伯爵心想。
对,我们无敌的藤丸立香,在使用英灵召唤系统后重返十五岁。放在普遍比较早熟的欧洲那就是个小鸡仔,属于谁见了都可以慈爱的说一句“你这小屁孩还怪可爱”的那种小鸡仔。
可爱小屁孩熟练的对莫里亚蒂掏了一套紧跟时代潮流的鬼话。
“能帮助到你就再好不过了。”阿尔伯特将茶杯轻放回小托盘,路易斯自然的为他添上热茶,“希望你和恩奇都可以早日找到家人。”
立香乖巧的回答:“借您吉言。”
有什么故事会比在孤身在异国寻找家人更励志呢
特别是这个异乡人还是个无助但坚强的未成年少女。
少女在遭遇到危险后被同样流浪的男孩救下她没有沮丧没有沉沦两人从此在相依为命中继续寻找自己的家
恩奇都:是不是编得有点假
立香:听我的没问题
他们一个敢带头编,一个敢跟着演。
这家子莫里亚蒂其实不是很信。
两人查出来都是黑户。但伦敦的黑户太多了,臭水沟里的流浪汉、被抛弃在孤儿院门口的私生子、贵族的情妇、黑夜里的杀手也的确有一部分偷渡来英国的外裔。
威廉听说这件事后很感兴趣的写信说他下个礼拜回来想见见这两位客人,于是阿尔伯特暂时将突然出现在自家花园的人放在眼皮子下搁着。
白吃白喝还让路易斯詹姆士莫里亚蒂带她去买了漂亮裙子的藤丸立香对此接受良好。
恩奇都每天都要打着找人的旗号出去寻找伦敦有没有灵脉,剩还没完全恢复的立香一个人在阿尔伯特允许的范围里闲逛。
俗话说得好,干一行爱一行,藤丸立香紧抓人设,还时不时的给自己搞点补丁。
恩奇都还没见过这种能边打饱嗝边惆怅自己无家可归的御主,一时之间颇感新奇。
“阿尔伯特说威廉明天就要回来了。”立香穿着绵软的睡裙。一手抱着本厚厚的历史书,一手往嘴里塞路易斯亲手烤的小饼干,颇为惆怅的说,“恩奇都你和他见过面吗他是个怎样的人”
恩奇都对立香在床上吃饼干这种行为十分纵容,将方向拿反的历史书换了个面再放回立香手里,又拿纸巾擦掉她嘴角的饼干碎。
“我们只交流过几句话,真的要说的话,给我感觉是对自己信念非常坚定的一个人。”
立香一听到信念这个词就有点胃痛,她把小饼干放下,“啪”的合上书,从床上跳起来跪坐着拍拍身旁示意恩奇都坐上来唠。
“那你们都聊些什么啊”
“唔交换了姓名,他问我目的和打算。”
“你怎么回答的呢”
“没有目的,也没有打算。”恩奇都十分坦然,“这些都是御主才能决定的事情,兵器只需要执行就够了。”
藤丸立香先是对恩奇都作为工具人的自我认知跪了。
紧接着她忧心忡忡的提议:“要不然咱们出去躲一段时间吧,我看阿尔伯特和路易斯都挺正常的,按照守恒定律,这位教授的搞事浓度必然高到离谱。”立香仍保留着童年时期将犯罪顾问称为教授的习惯,“话说回来伦敦的灵脉有线索吗”
恩奇都:“我没有探测到有灵脉的迹象。”
藤丸立香更愁了。
恩奇都试图开解她:“不如将他当一位陌生人看待呢即使是迦勒底十分头疼的那位新宿的archer其实相处下来不难发现也是一位性格很好的老爷爷。”
立香不信。
吉尔伽美什那种性格在恩奇都心里都能盲打五星,立香不敢想象他口中的性格很好具体是好在哪里。
好在送你上路前先说一个“请”吗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