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题!”
县衙,马府后宅,
“姑娘,怎么还在看啊?又忘吃药了?”
“写的真好啊~,吃货的世界,可不就是只有美食嘛?做什么诗啊!最烦那种动不动就要作诗弹琴的贵女,连吃块点心都要写一首诗!生怕显不出自己有才。哼~!干嘛不出个恭也写诗呢?这样才显得那啥……远播的!”
“哈哈哈~,姑娘啊,你可笑死婢子了!”
“但是,这个米其林是谁啊?看着名字挺怪的。”
“估计是笔名吧,就得特别,要不别人怎么一下记得住?”
“哦对了,报花剪了吗?那得留好喽,等能出去了,还得再去吃一次!那火锅真太好吃了。”
“啊~!姑娘还吃?不怕在闹肚子?”
“切~,姑娘我又不傻,下次不会再吃那么多了!哦~还有,上回让你查的查到了吗?到底谁把消息泄露出去的?”
“还有谁?就是那老虔婆!是她故意把消息泄给洗衣房的李三娘,那是她一个远方亲戚,后来这李三娘又把消息泄给了外面的人!”
“哼~,如今娘亲一心想再生个弟弟,把很多事都交给了薛嬷嬷来管。而薛嬷嬷又是个老好人,所以这些婆子才蹬鼻子上脸,越发没了规矩!这些事爹爹是不会管的,还得找个机会同娘亲好好说一说,这不仅仅是我丢脸的事,说白了外人是笑话咱们马家!”
“姑娘说的对!这些婆子早该收拾收拾了。”
灵岩寺,禅房,
“切~!没有诗?岂不俗不可耐!这种狗屁倒灶的文章也能刊出来?”
“无竹使人俗,可是无肉也使人瘦啊。之修小友,吃可是顶天的大问题啊,不可辜负,不可辜负!”
“啧啧~,这什么商业期刊又是那丫头搞的?”
“是啊,王爷,这小报原本就有,只是一直勉强维持,自从这邬姑娘参合进来,出一期卖光一期,而且几乎一抢而空。还有那什么火锅生意,如今是火的不得了,这不才又和郝家合了伙,准备又开一家呢。”
“嘶~,这丫头……有时本王都觉得她是多智近妖!不按常理出牌,就像她说那啥不同来着?”
“是思维方式不同!”
“对,说白了就是跟正常闺秀想的做的都不一样,吟诗作赋不会,琴棋书画不懂,人情往来不通,算账……这好像挺厉害,除此之外就是说那大道理,还一套一套的叫人还反驳不了……”
“邬姑娘还有厨艺很好,恐怕都不亚于宫里御厨的手艺。”
“对,倒把这忘了,还一样,挺能挣钱!这倒是不差。”
“修儿,回头给你母亲说一声,让她给谢家那个大姑奶奶递个话儿,王家的赏花宴也给这丫头下张帖子。”
“是,王爷!可是……为啥啊?”
“即然她都能在辩论会上出风头,这小小的赏花宴……”
西五里秦淮岸,
“沈先生,青山所弹这首《白雪》,您意下如何?”
“青山,你虞山派的祖师爷讲过,琴,一曰和,指与音和,音与意和;一曰静,声中求静,声厉则指躁,声粗则知指浊,声希而指静;一曰清,弹琴不清,不如弹筝,心不静则不清。”
“青山请先生指点。”
“青山啊青山,如此良辰美景,你为何心乱了?这可不像我认识的青山!”
“先生……青山的心,您真的不知道?”
“非也~非也,你的心乱不是因为情,你在担忧什么?或是害怕什么?”
“先生懂我,哎~,或许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我自幼年就被卖入曲中,是这灯影桨声里秦淮河,成就了今天的徐青山;您瞧,如今依然还是这般光景,可青山再也不是那青山,这十里秦淮河,再也容不下一个徐青山!”
“呵呵~,青山这番话,不禁让老夫想起一个人。”
“哦?虽不知道先生所想之人是谁,但青山想一定是个女子。”
“哈哈~,没错!是个有意思的丫头,也是俗不可耐的丫头!”
“难得先生对一个女子有如此评价,想必是才情俱佳的佳人。”
“那丫头跟青山不同,也跟一般闺秀不同,甚至与天下女子都不同……”
“可是先生为何要提她?”
“那丫头虽俗不可耐,她每日可没有古琴诗词相伴,但日子却过得有滋有味,要叫老夫看,甚至是鸡飞狗跳。呵呵~,如今说起,到叫人有些想念了。”
“青山的心志老夫明了,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况青山之才不亚于任何男子!可是,你一样逃不开柴米油盐的日子,往深了说,这天下没有女子会成为男子。不妨学学那丫头,虽不会写诗,但却把日子过成了诗。”
“先生的意思,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