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雾气朦胧。昨夜下了小雨,树枝叶子上还挂着水珠。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田坝上,吴清野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还是乡下空气清新啊,城里都是汽车尾气味。”
张淮书看着前面人背影:“吴大师,咱们这次需要处理什么?”
“你改口还挺快的。”不过吴清野很受用。
“是这样的,村子里有一户姓赵的人家,夫妻和睦,有三个儿子。赵老汉还是那个年代的高中生,全家靠着十亩庄稼地和赵老汉教书工资过日子。虽然不是很有钱,但是过得不,生活也幸福。夫妻俩平日里也很友善,经常会主动帮助父老乡亲,因此在街坊邻居中口碑也很好。但是从某天开始,不幸发生了,先是在外地上大学的儿子,莫名其妙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老两口赶去学校的时候,只看到了躺在太平间的儿子。”
“接着就是二儿子突然生了场大病,人是救过来了,但人却疯了。因为前两个儿子遭遇,老两口把最小的儿子看的死死的,不让他独自出门,河边井边更是不让看到。有天老两口要外出做农活,想着也不会有什么事就独自留小儿子在家,谁知还没多久,家里就燃起熊熊大火,虽然火在附近相亲帮助下很快就扑灭了。但还是只从房子里拔出被烧焦了的小儿子尸首。”
张淮书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祸不单行,妻子也突然双目失明,教了几十年书的赵老汉被勒令辞职,原本岗位上来了个关系户。赵老汉想不通为什么就他下岗了,同时家里庄稼地里的稻谷只有空壳,没有谷物,十亩地皆是如此。往后每年种出来的稻谷都是如此,就算种其它的也不是死的死,坏的坏。因此赵老汉就只能申请低保,靠着这少的可怜的一点钱艰难度日。”
张淮书问:“你怎样认为?”
吴清野思忖片刻:“我想和之前那位马来西亚灵降师一样,赵老汉一家也是被有心之人下了降头。且不说他儿子死的都很莫名其妙,庄稼地什么种不出来,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到了。”吴清野用手指着前方一处破旧黄土丕房。走进去,灶台旁的床上坐着一位眼盲头发花白,盖着一床满是补丁的被子。是赵老汉妻子。地上坐着一个浑身脏兮兮,头发长的快遮住眼睛的小青年。他一看有人进来,就拍着手喊:“客人来了,客人来了。”
里屋茅草做的门被推开,迎面走来一个同样头发花白的老头,满脸沧桑,眼神里尽是忧伤。一开口,仿佛喉咙里含了一把沙:“我托隔壁邻居,用手机帮我发的消息。是你们二位吧,有劳了。”口吻尽是哀求。听者不心酸。
“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
得到答复,赵老汉放下心,但又很为难的神情:“就是这钱不多,但这已经是家里所有的,还找了邻居借了点。”说着忙在口袋里翻找起来。
吴清野忙按住赵老汉找钱的手:“不用,我们一分不收,免费帮忙。”
赵老汉两眼含泪,双手紧紧握住吴清野手:“谢谢,真的太谢谢了。”
之前村里跳大神的,有告诉赵老汉家里被人下咒。但是下咒之人法力高深,她斗不过。没法帮他。
赵老汉也请了道士和尚来看过,在家里里外外都做过法事,但都没一点用。还被骗了不少钱。
可惜现在这个时代,半吊子横行。很多师傅收徒,每位徒弟只传授一部分法术。自然而然多了很多一知半解的“大师”。如今早日已不再是从前那个,有很多身怀真本事大师时代了。
后四处去拜佛求神,一次去天师府拜狐仙时,一个小童走来,递给他一张上面写着,道长联系方式的纸条。他已经对请人来看失望了,但还是收下了。
回来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试一试,就托邻居,给纸条上,此号主人发了消息。
没想到还很快就收到回复,第二天就来人了。还说不收钱。赵老汉为人老实了一辈子,当然也是深受感动。
“赵老汉,你可有得罪过什么人?”吴清野像是想到什么。
不过赵老汉一辈子为人和善,从不主动出言伤人。还帮助过不少人。一时还真想不起来得罪过谁。赵老汉闻言低头回忆片刻,良久,像是想起来了,抬头看向吴清野:“有一个,当时给我盖房子的那个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