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的地方不算远,就在市区,俩人坐了二十分左右地铁就到了。委托人就住在地铁旁的一栋高档小区里。
吴清野在出发前就发现许绾年,只背了个胸包装手机,但一直忘了问,这会终于想起,乘着坐电梯的空隙询问。
“看你没带法器装备什么的,是这类型情况用不上吗?”
“分情况,若是这单亲妈妈身上有堕胎婴灵,需要超度,就要用上法器。但出发前我让她给我拍过照片,身上没有灵体,也没有儿子的魂魄。”
“这是什么情况?病死也并非意外死亡,投胎也需要时间,按理说也会给亲人托梦给烧点钱用,除非刚死就立马投胎。”
吴清野说的并非道理,确实有刚死之人立马就轮回转世的。
但许绾年似已有了想法。“那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遂敲了敲门。
吴清野欲再问,门开了。
许绾年先表明来意:“您好,您就是张莉对吧?”
“对对,是我。”
“我就是和您在微信上聊的那位。”
“我知道了,你们来的好快,快进来坐吧。”
开门的女人眉眼慈善,看着很有亲和力。只是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一进门,张女士就热情地给他们倒好茶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沙发上女人娓娓道来:“离婚后我一人带这孩子,虽说我们是离异家庭,但是这孩子他听话,性格也很好,活泼开朗,学习也很好,在学校人缘也很好,经常会帮助同学,老师同学也都很喜欢他。平时在家也会主动帮忙做家务,看到我上班累了,会来逗我开心。”
“但就在小学毕业那个暑假,有一天晚上他给我说头晕,开始觉得只是是感冒了,让他晚上好好睡一觉,但第二天还是说头晕,我立马带他去了医院检查,检查结果出来是恶性脑瘤。”
张莉眼睛闪过一丝悲伤,“我当时得知这个消息简直法相信,浩浩身体一向健康,也很少生病。”
“当天就住进医院,第二天就做了手术,手术也很成功,醒来的时候头脑也很清醒,还能和我们说笑。接下来几天就是住院观察,浩浩那几天格外的懂事,总是反过来安慰我不要担心。在第五天晚上,他突然对我说“妈妈你一定要天天开心,这是我最大的愿望。”
张莉拿茶杯的手有些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让它留下,半天没在开口。
吴清野他们也没催,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等着。之前和张淮书去江西那次,赵老汉的丧子遭遇已让他很不好受,但终究也只是旁观者,法做到感同身受。那种滋味只有亲身经历者才能真正体会到。眼前这位张女士的感受和赵老汉的差。
过了许久,张莉长呼一口气,语气颤抖:“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因为平时他也经常会这样的话,但是第二天病情突然恶化,毫征兆,在急症室外面我一直祈祷菩萨保佑,但是手术结束后推出来的是浩浩冰凉的遗体,安安静静的躺着,就像他平时睡着了一般……”
张莉再也说不下去,眼泪决堤。
许绾年忙从胸包里拿出一包纸,打开封口递给她。
张莉接过,从里面抽出一张擦泪:“谢谢,让你们看笑话了。”
吴清野忙摆手:“没有没有,能理解您的。”
许绾年望向鞋架上放着的,用透明玻璃裱起来的母子照片,照片上胖嘟嘟的小男孩长得像年画娃娃一般。
“我已经知晓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