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舟好像是天秤,所以那孔雀哥那么爱美,这才叫矫情。”
等了半天居然只是说这个!许绾年心绞痛:“您快些走回去歇息着吧。”
“哦,好的,我会照做,好好休养的。”
“走吧。”许绾年不想再听这贱人贱兮兮了。
两人来到刚刚吴清野转悠的地方,再穿过一片草丛,因为树木枝繁叶茂,和草丛衔接的十分巧妙,确实不易被发现后面还有一片乱葬岗。
乱葬岗杂草丛生,到处都是小土包,有的小土堆还露出斑斑白骨,许绾年踮着脚,小心翼翼下脚。生怕踩上。
前面一座坟茔被刨开,是人为的,地上尽是残肢,碎肉。许绾年看出是人的尸块,因为一节断指就落在土堆旁。从附近掉落的衣服碎片可以看出,主人的身份应该是路过的拾荒者或者流浪汉。从这路过,恰巧碰上血尸,被啃吃的只剩零散碎肉。
这乱葬岗平时压根不会有村民来,离村子也远,论喊得多大声,都不会有人能听到,可以想象当时这人该有多绝望。
“就在这儿了。”张淮书槐树旁的一不起眼小土堆,和其他的坟茔并他异。
这槐树看似有异样,许绾年为了证实自己猜测,拿起峨眉刺往槐树上一插,果然,那槐树居然往外流出,如同鲜红的血液的液体来。
这槐树本就属阴,且又以其最阴,容易召来邪灵精怪附着,又生在这种极阴之地,附着了不知哪些精怪,这几十年来不知吸收了多少死人怨气。如今已成精了。
都不打算留它,若是再过个十几、二十年修炼得更厉害了,那就会祸害旁边村庄,残害村民性命了。
二人商讨一番,决定用火烧,逼出本体。张淮书捏住一符,口中催动咒语,那符立刻燃了起来,扔在树上,符纸刚一碰到树干,里面就熊熊燃烧起来,整棵树被火焰包裹,数以千计的鬼脸从槐树跑出,汇集在一起,飘荡在槐树上方,一张张鬼脸张大嘴,皆是惊恐不已,发出凄厉的哀鸣。好重的怨气。
都是死在乱葬岗,人认领的孤魂野鬼。被这槐树吸走,拘泥住了魂,法轮回,供槐树修炼。
那团鬼脸突然向两人冲过来,二人早有预料,对视点了点头,许绾年掏出红绳,当然,不是随便拿来就可以用,朱砂浸泡过,烈日下曝晒。再密法加持过的。
抽出一头,抛给张淮书,张淮书接过。两人就各自拽住绳子一头,转身向两头跑去。跑到那绳绷直再停下。
那团鬼脸看见立马停下,但却被慢慢吸了过去。但绳子中间,早就被不知谁贴上了招阴符,那鬼脸极力抵抗,每一张脸上都充满了抗拒,脸往后仰,但还是抵挡不住。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许绾年烦躁地抽了抽眉尖。
待鬼脸被吸得紧紧贴上红绳,数以百计的鬼脸发出尖锐的惨叫,太难听了!许绾年忍住不用手去捂耳朵,配合张淮书将鬼脸紧紧团住,确定不会让他们挣脱,才撒开手。
忍不住吐槽:“老娘的耳膜都要穿孔了。”
二人最后还是决定将这些亡魂超度,虽配合那槐树干了不少坏事,但也是被迫的,本就是孤魂野鬼,够可怜了,实在不忍将其再打魂飞魄散。
待超度完事后,天也黑得差不多了,但还能看见。
只是从始至终没看见这槐树的灵,就是放火烧了本体的时候,也未见有什么精怪跑出。许绾年还怕自己看漏,提前在周围插了拘魂旗。但拘魂旗也未有任何情报,那只有一种情况,这树里的阴灵提前跑出来了。这槐树有自己的神识也不奇怪。就是找起来就很麻烦了。若是跑去祸害人就不好了。
许绾年将自己顾虑告诉了张淮书,但张淮书听后却没有任何反应,像是预料到一样。
张淮书轻松道:“妨,我在客房早就贴了招阴符,那邪祟会去那。”抬头看了看天,“现在我们走过去差不多。”
许绾年懂了他意思,本体被毁,那东西也能感知得到。会先去寻找栖身器皿。活人可比这不能动、不能跑的树木好太多了。不过又忍不住乐了,够损啊!
吴清野打了个喷嚏,关上碎屏手机,翻身坐起,摸摸了脸上,还好,糯米够粘,没掉。
“妈的,怎么这会眼皮一直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