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禹聊着聊着,竟然开始八卦起来,指了指后面的车架,“闻人兄,你跟这沈临熙走的很近啊,莫不是你也有断袖之癖?”
闻人景表现出极度不爽来,“苟兄,辱人不带这么辱的,这话要是传出去,我家那位非劈了我不成。”
“那你们这……”苟禹脸上精彩,“走的也太近了些。”
闻人景脑子极速转动,靠的更近一些,压低了声音,“不瞒您说,我见他心里直发怵,因着我入京不知他为人,随手救了他几次,便对我……生了兴趣,你说我这好好的一个男人,能让他从了吗?肯定不行呀,谁知道这还赖上我了,这次又不知道寻了什么路子,做咱的录事,动不动的就威胁我……威胁我去找他……,我这也犯愁,都快愁死了。”
别说,愁得快死的神态能有十分的真。
“哈哈哈哈哈哈。”苟禹笑的都能吓跑方圆十里的兔子,“闻人兄,要我说,那沈临熙生得好样貌,实在血气太盛,还去找姑娘作甚,这不是现成的吗?”
“我倒是得有这个福分。”闻人景这话不假,又叫苦连连,“这沈临熙什么人,睚眦必报,我若吃了这现成的,那我之后娶妻生子,他给我全都抖落出去,还谈什么传宗接代?”
苟禹连连点头,“这话说的不,沈临熙这厮是真的敢。”
闻人景这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聊一会儿彻底蒙了苟禹的脸,两人算是彻底的敞开了心扉,若不是因为公务在身,绝对得喝个天花乱坠不可。
直到赶到驿站之后,二人还没聊够,一同吃过饭后苟禹还要继续拉着人聊,直到天彻底落黑了,闻人景才寻了理由,这才停了话头。
回屋之后,闻人景松了一口气,这跟人这么聊天,不知身体累,这脑子也差些没跟上。
竹林等在屋里,赶忙给闻人景倒了大碗水。
闻人景确实说的口干,一碗不够再来一碗,“怎么样,有什么异常?”
竹林拿了一张纸到桌上,上面印着一个圆印,印上有个四不像的图案,模模糊糊地叫人看不清楚。
【这是在押运官银的车上发现的,我已叫暗卫去查源头了。】
闻人景将纸拿在手里,看了半晌记在心里,烧了了事。
竹林继续比划。
【暗卫还说,之前您叫查的,沈策一事,查到了。】
闻人景赶忙道,“讲。”
【沈策的夫人沈呼氏确实诞下过子嗣,暗卫费了不少心思找到了当年接生的稳婆,那个稳婆有留册的习惯,查到了沈呼氏当年诞下的,是个女婴……】
“女婴?”闻人景若有所思,“你继续。”
【暗卫动了沈呼氏的坟,里面有两具尸骨,一个女人的尸骨,另外一个是婴孩的尸骨。】
“嘶~”闻人景都要感觉自己没法消化这些东西了。“动了之后有没有好好复原回去。”
竹林点点头,【将军放心,恢复原样了。】
沈临熙说他当年救了沈策,但没能救活他的儿子,这多出来的一个,到底是棺材的婴孩尸骨,还是这个没救过的儿子?
沈策当年还小,难不成是沈策骗了沈临熙?还是说,沈临熙在那么小的时候心思就已经修炼的让人捉摸不透了?
闻人景只觉得自己脑子实在装不下这么多东西了,在南疆修炼出来的脑子在京城根本不够用。
此事不能单凭直觉断言,时隔太久,估计就连暗卫也扒不出来了。
只能先将这个事放在一旁,留待以后慢慢寻求真相,先叫暗部将眼前这些事弄明白吧。
“对了。”闻人景安排到,“长公主应该到了谭明的某一处铁矿或者能冶铁的地方,叫人去探查清楚,到谭明驿站后,我会去一趟。”
竹林点点头,等了一会儿,见没什么交代了,便出门安排事情去。
正觉疲累,沈临熙推门进来。
“怎么样了!”
闻人景揉揉眉头,“挺顺利的,苟禹就算聪明也是小聪明,非多动了些嘴皮子。”
沈临熙赶忙帮着倒了一碗水,“还有别的吗?有没有发现什么?”
闻人景冷哼一声,“我说你今日怎么主动来找我,害我白高兴一场,原来就是为了这些腌臜事。”
沈临熙对此颇为奈,都被气笑了,直接闪身跨坐在闻人景腿上,环住脖领,渡了满满一口水进去。
“还渴吗?”
这谁受得了,闻人景也装不出来了,笑着亲了回去,“竹林在押运官银的车上发现了一个黑色圆印,都被你说中了。”
沈临熙皱着眉问,“竹林没把那圆印拓下来吗?”
“没有。”闻人景摇摇头,“你明早借着清点,去瞧瞧那圆印,我今日一直跟苟禹动嘴皮子,还没时间看。”
沈临熙记在心里,“嗯,只能这样了,我今日特留意过多尔蒙,怕是已经多有不满,你明日跟他接触,要多费点心思。”
闻人景点点头,“不满就对了,明日完后,后日到谭明,我们就能安心做自己的事。”
沈临熙又问道,“你在军中有没有留下心腹,若是你我都离开,物资有没有放心的人盯着?”
闻人景皱起眉头,“这我没想到,我刚到校场没几天,哪有什么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