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音匆匆赶到,见玲珑已被打得血肉模糊,不由于心不忍,吩咐香玉。
“把玲珑抬下去,叫府医给她看看吧。”
而后,姜清音定睛看向易知闲,他和叶珍丽的表情都很不好,像两个闹脾气的情人。
可他们像情人,将她置于何处?
姜清音凉凉开口:“易郎,你与叶娘子争吵,为何要拿玲珑出气?”
叶珍丽也忙着为自己辩解:“都是他的,和我可没关系!”
姜清音冷冷地剜了叶珍丽一眼,使她乖乖闭上了嘴巴。
叶珍丽虽然对她不服气,仍然被她的气场所震慑。
易知闲说得冠冕堂皇:“玲珑见丽儿要盛装打扮出门,她也不拦着点,见她要去与外男搭讪,也不去制止,难道不该打吗?”
姜清音只觉得好笑,“易郎觉得,玲珑拦得住吗?”
易知闲明知这个理由站不住脚,仍然嘴硬:
“她既然是丽儿的贴身侍女,就有阻止她的职责。”
看样子是铁了心要让别人为他们的争吵买单。
姜清音心知继续和易知闲争辩也是用功,他大男子主义,不可能会承认自己的误。
于是,她也只是吩咐方才动手的侍卫:“往后若侯爷再要打人,先来请示过我。”
侍卫们面面相觑,怯怯地瞟了易知闲一眼,不敢应声。
易知闲果然蹙眉不悦,扬声质问道:“这侯府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姜清音低眉浅笑:“自然是易郎做主,只是你想想,你在外头的名声已经有些狼藉了,若易郎一时冲动,导致名声更糟,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听到姜清音有理有据的分析,易知闲也终于冷静下来。
叶珍丽见易知闲在姜清音面前那么温顺听话,在自己面前却那么强横,顿时内心嫉妒不平。
于是她阴阳怪气地开口:“易郎,你怎么这么没用,乖的像条小狗似的。”
闻言,易知闲又被她激怒了。
“你胡说什么!?”
“难道我有说吗?刚才你的表现就像听话的小狗一样!”
说到这里,叶珍丽又冷笑道:“我竟不知,你是什么时候被驯服的?”
一个婆子怒斥:“大胆!怎么对侯爷说话的!”
叶珍丽不甘示弱:“我就这么说话!我怀孕期间激素不稳定,脾气差一点怎么了?”
众人也不知道她说的激素是什么意思,只是等着易知闲的反应。
易知闲也不想被叶珍丽瞧不起,于是语气森冷地宣布:
“这侯府还是由我做主,我想处罚谁,一概不需要经过清音的允许。”
闻言,众人都不敢吭声,连大气都不敢喘。
姜清音冷冷地勾唇一笑:“好啊,干脆连管家的事务也都一并交出去,由侯爷来做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