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
姚沐颜拨楞着茶杯思索着，方才晚膳后姚家兄弟与祁佑安在书房里待了许久。
原本她看到角落处站着的宋欣，便认为是她动的手脚。可看三人从书房中出来的样子显然不是，事情似乎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她不过是一个足不出户的女娃，除了宋欣几人，并未与任何人有过摩擦。会是谁要对她出手?
“小姐！”
微凉的茶水将衣袖浸湿，姚沐颜这才将思绪拉回。杏儿连忙将铜盆放好，一边将姚沐颜拉起一边擦拭着桌子上的水渍。
“天色不早了，明儿还要早起呢。”
杏儿收拾好残局，净完手才给姚沐颜梳洗。将姚沐颜安置好，这才将蜡烛熄灭。
近夏的夜里已经带上了微热，床幔早已换成了纱幔。桌案上早早点上了驱虫的熏香，在夜色下声地燃烧着。
姚沐颜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光怪陆离的画面看不真切，狂乱的心跳让她惊慌。四肢好似被什么禁锢住一般，论怎么努力都动不了分毫。
“……小姐……小姐……”
杏儿的声音好似从幽深的湖底传来，姚沐颜远远望见银白的光满是杀意地直朝她心脏飞来。
“呼——”
姚沐颜满头大汗地坐起身，痉挛的心脏有些发疼。杏儿被此刻的姚沐颜吓了一跳，连忙端起茶杯递给姚沐颜。
冰凉的水让不甚清明的大脑回笼，姚沐颜微微撇头避开刺目的朝阳。
“可是做噩梦了?”
姚沐颜微微点头神色还有些恍惚，僵直的视线微动，落在角落的滴漏上。
“已经卯正了?”
微微沙哑的声音响起，杏儿点了点头。
“梳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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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
衙役拎着男子的后衣领将人按在地上，衙门外围观的百姓伸着脖子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着那边的几位不是天鸿书院的人吗？”
“我听我姨母家的外甥的大舅哥说，好像跟什么人命案子有关。”
“你那不对，我听说是什么失窃……”
“……”
跪在地上的男子苍白着脸，豆大的汗珠沿着长满胡茬的脸滴落在地面。
姚沐颜皱眉看着点头认罪的马夫，心中总有一种感觉挥之不去。
……
“所以，是那马夫不慎将疯马草混进了草料里这才有了昨日之事?”
姚沐青解着甲胄的动作一顿，皱眉看向喝茶的兄长。
“结案卷宗上是这样写的，那马夫也是这样认罪的。”
姚沐舟的话让姚沐青不由得冷笑出声，凤眸中闪过冷意。
“倒是条好狗。”
姚沐颜抬起的手微顿，听到房间中的声音消失，这才面色如常地推开房门。
“三哥哥，军营好玩吗？”
少年哭丧着一张俊脸趴在桌子上，声音夸张地说道。
“好玩?我差点今天留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