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军官们已经进入状态开始了他们的军队会议,没有人注意到知怜醒了,眼睛也直直地盯着投影的画面。
画面中,许多缺胳膊少腿的雄虫躺在担架上或者地上哀嚎,最可怕的是他们的精神暴乱,有些已经陷入后期暴乱的雄虫叫声凄惨比,眼睛猩红,在长久的痛苦结束后,汗流浃背地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毕竟是同胞,高级军官们都露出凝重的表情,他们中的有些人也都因为精神暴乱苦恼了许多年,一名高级军官开口道:“太多需要救治的雄虫了,可是虫母只有一个。”
还有一位军官的声音比康维更加冷漠:“低级的雄虫为什么要虫母来救治?他们不配。”
“阿加斯,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们也是帝国的勇士!我的弟弟也饱受暴乱的痛苦!”
一只白到发光的手伸向了虚幻的投影。
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苏醒的小虫母身上,刚刚发言的雄虫阿加斯露出些许懊恼的表情,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虫母面前露出冷血的一面。
而小虫母现在脸上已经爬满了泪水。
他的胸腔被一阵阵酸涩的感觉淹没,看到画面中他的孩子们受到这样的痛苦,发出如此凄厉的惨叫,他自己都觉得感同身受,恨不得伤害都是由他这个妈妈来承受。
“我要去,”娇弱得连性爱都难以承受的虫母哭着说,“让我去帮我的宝宝们。”
...
会议结束,狮鹫的私人终端有一大堆的骂人消息,而康维的终端接入了一个电话。
阿加斯在终端中说:“难道要让虫母挨个和暴乱的雄虫性交吗?”
他的语气并不赞同。
阿加斯继承了雄父的冷漠,他的受到的家族教育就是忠于虫母,为了帝国,他并不怜悯同袍,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更何况虫母可能会受伤,他绝对不愿意。
即使他的弟弟也处于暴乱中。
康维头大道:“阿加斯,我数次地跟妈妈说过,让他不要太心疼自己的孩子们了,整个星球的雄虫数以亿计,他一个个怜爱过去,活不到一年就要殒命了。”
阿加斯道:“他和史料中的虫母很不一样。”
“他很心软。”康维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严肃冷峻的脸也温柔下来,“你见到他就知道了,他把自己当做我们的妈妈,他甚至......想要保护我们。”
第一军团是帝国最骁勇的军团,与之相对的,精神暴乱的雄虫也是最多的。
小虫母都这样请求了,康维只能顺着他,下令要和虫母一起出行,这是虫母第一次离开中央,每一只服侍他的雄虫都害怕极了,因为他太柔弱了,一阵风都能把他击倒,他们又如何舍得心爱的妈妈离开保护伞之下呢。
狮鹫军官当夜处理完了一切事物,与康维军官一起上交了出行档案,他们其实都不想知怜去抚慰雄虫士兵们,但是小虫母因为那些虫族士兵担心得吃不下饭,做梦都会梦到他们。
狮鹫的终端里都是同僚在骂他为什么要带着妈妈一起开会,让他看到这么可怕的一幕,要不是狮鹫,妈妈也不会非要去抚慰别的雄虫。
因为自知理亏,狮鹫主动去S级的禁闭室关了两天,第三天,出行的队伍确定了,浩浩荡荡的中央私人军团带着他们的珍宝来到了军队训练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