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刚好看到这一幕,有些反胃地又垂下头,默默地将东西移到餐桌上,将房卡神不知鬼不觉地换走。
“希望您们用餐愉快。”
她转过身推着车离开,在打开房门时被雷豹叫住。
“等一下。”
她侧过身看到雷豹将花衬衣敞开,露出起伏的黑肉肚。
她克制想一脚踢向黑肉肚的冲动,而是僵着笑容询问:“请问还需要什么吗?”
“拿着,你的小费。”
只见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叠有零有整的钞票扔在了地上。
她听着水声快结束了,马上将那叠钱收走,关上门刹那感觉空气清新。
她将餐车推到走廊口休息室,席地而坐开始数钱。
“你数这么半天,多大款?”
“六十五元八毛。”
“他一个老大,还把钢镚给你,真够大方的。不过也没有你大方,五十万的红酒说送就送。”
“那酒就是个空瓶子,里面装的五十块的红酒。我猜他都喝不出来。”
“二十分钟了,这两人还在浴室里缠绵,够可以的。万一他们不喝那酒,那不是今天白干?”
“放心吧,这两人听到送的是罗曼尼康帝,眼睛都直了。我估计兴头上,爬起来也会喝两口。”
“不过你放监控的位置也真够绝,刚好对着雷豹那张猪脸上。”
“没事,多看有益节约粮食。”
嗡。
闫怀礼?
“有情况你再联系我,我要挂了。”
她是等闫怀礼去了方家才出了门,而且方家那小姨哭天喊地模样,她还以为闫怀礼不会有精力管她。
她刚接通电话,便听到电话那头语气不悦询问:“在哪里?”
她环顾四周后,凑了一个保险答案:“在画室呢。”
闫怀礼抬眸看着黑漆漆的画室,手指敲打着扶手:“要我来接你吗?”
“不……不用了,我想今天熬夜把毕业作品完成了。”
“嗯,很久没看你画画了。”
这句话如一滴水,滴在刚凝成冰的回忆里。
并非是他愿意看她画画,而是她非常喜欢呆在闫怀礼身边画画,除了那幅【轮椅的影子】是她偷偷完成。
实际上却临时将一幅向日葵送给他。
嘟嘟嘟。
江清辞那边有情况了。
“阿礼,晚安。”
闫怀礼看着匆匆被挂断的电话,于是问骞盛:“下午她从家去了哪里?”
“夫人她去了医院看了伯母后,就一直呆在大丽花酒店。”
“嗯。”
咚咚。
叮。
“你好,客~房~服~务。”
邱意浓刚打开房间门,就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
雷豹那光头埋在‘美人’的胸上,将他掀在一旁。她看到‘美人’平坦胸脯,而刚刚的红色大波浪现在被扔在了地上,留在他头上的是利落的寸头。
“美人是个男的!”
“你没看出来,你不看电视剧吗?他是今朝有信的温柔男二啊,其实还挺帅的,就是可惜配了那张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