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听你老师说你是G市人,爱吃辣,我特意跟邻居学了几个辣菜。”
“红姨您费心了。”路尔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老师在一旁帮她夹了菜,红姨也不甘落后多夹了几样,韩若镜瞅见了忙把碗伸了过去示意他们自己也要,红姨和郑教授纷纷低下头吃起饭视而不见,路尔见他越来越委屈,忍不住笑着帮他夹了土豆丝扔在碗里:“给给给,真是多大的人了,还什么都要跟我争,我是师妹你懂不懂。”
韩若镜傲娇地哼了一声:“也从没听你叫过我师兄,看样子,你只觉得我是学校里的前辈,不认同我是老师的徒弟。”
“嘿,韩若镜,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敏感又多疑,连个称呼都要计较?”路尔被气笑了。
“看吧,现在学长都不叫了,直接叫名字。”
看他摇头晃脑的样子,路尔眼珠一转,师傅不喜欢在餐桌上打闹,于是就将腿悄悄朝旁伸出,用力地踩在他脚上,疼的他龇牙咧嘴却不敢叫出声。
哼,跟我斗。
见他们两人互相逗弄的样子,红姨笑起来低声对郑教授说:“可惜路尔嫁人了,不然和小韩还挺合适的,如果是他们两个在一起,您一定高兴坏了吧,要是再生一胖孙女孙子的,拿给咱们带,这小院,就能天天这么热闹了。”
郑教授听了恨恨地看了韩若镜一眼,一副嫌弃他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这么多年,愣是一点机会都把握不住,能怪谁呢?人家都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一天想这想那的,想等自己变好变优秀再去,而且什么话都不给人家留,还指望着人家能等他?!,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对面这两人没听见他们的对话,战场逐渐从桌下转移到了桌上,一个打一个挡,红姨挥挥手:“两个加起来都六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长不大。”
路尔用手拧着韩若镜的耳朵,侧过脸说:“红姨,真不是我想打的,他太讨厌了!”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两人的打斗暂停了片刻,纷纷朝屋外看去,但谁都舍不得放手。红姨起身要去开门,郑教授问道:“这么晚了谁啊?”
“应该是朱嫂子,屋里不是没酒了吗她们家年年都酿桂花米酒,我刚打电话跟她讨要了一坛给路尔和小韩尝尝。”红姨解释道,然后便往屋外走去。
门一开,一个带着袖套的大婶捧着酒坛笑眯眯地站着:“红姐,你们家这是来客了,门外就能听见笑声,可太难得了,你们家郑教授不是最讨厌吵闹了嘛。”
红姨笑着回应:“他最喜欢的两个徒弟来看望他,他开心的很。”
“怪不得了,往年给你送桂花酒你都推三阻四的,今年竟然还主动来跟我讨,是为了给他徒弟喝的吧!那你可真是讨对了,我做的桂花酒那可是巷子再深都能溢出酒香的呢,保管他们下次还来!”袖套大婶笑的花枝乱颤。
“那就多谢你啦。”红姨笑眯眯地接过酒坛,忽然袖套大婶神秘地拉住她在她耳边低语:“东边站了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长得可俊俏了,我看他们手上提了好多礼品和水果,估计又是来找你们家郑教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