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经被卖掉了,再也法回到那个衣食忧、充满温暖回忆的过去。
她只得绝望的点点头,努力跟自己的命运和解。
周仓镜陪着许麦吃过早饭后,就借故有事先行离开,他走之前安排了人将许麦“护送”至周家一处偏僻的祖宅。
前往祖宅的路上,许麦就如同被押送的犯人一般,被左右警卫牢牢的控制在了车辆最中心的位置,不得动弹分毫。
车很快停下,说是祖宅,但却打扫的极为干净,院子里的花园看起来也被精心修整过。
而且目光所及之处,种的全都是许麦喜欢的洋桔梗。
这让许麦原本愁云惨淡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刚刚踏进大门,立即有人出来迎接,“太太好。”
这些人左右两边站的整整齐齐一字排开,居然有数十人之多。
和许麦打完招呼后,有人立即上前,乖觉的接下警卫手中的行李,这些行李据今早周仓镜所说,是父亲打包收拾好后派人送来的。
“太太,您的房间就在二楼,我带您上去吧?”
一个活泼的声音传来,许麦定睛一看,一张水灵灵的脸,约莫19岁的年纪。
许麦并没有应声,她抬起头仔仔细细的环视了一遍这间别墅,它看起来辉煌且毫生气,像一个活死人的坟墓。
“走吧……”许麦点点头。
到了卧室后,带领许麦上来的女佣将行李放在了靠门边的位置。
“太太,我先出去了,有事您喊我。”女佣打算离开。
“我叫许麦,你叫什么?”
面前与许麦年纪相仿的女佣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她还是第一次被雇主像朋友那样自我介绍。
“我叫罗莎。”女佣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许麦觉得这个笑容给这间冰冷的祖宅增添了一丝暖意。
女佣走后,许麦开始整理起父亲送来的行李。
箱子里自己每个季节常穿的衣物和洗漱用品一应俱全,许麦在父亲送来的首饰盒内,甚至找到了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一枚珍珠发卡。
行李箱里面甚至还塞进来了一只布偶熊,那是许麦睡觉时一定要抱着的玩偶。
许麦紧紧的抱着那只熊,贪婪的嗅着上面的味道,那是这间房子内,唯一属于她的味道。
临近傍晚,许麦才想起来下楼用餐,进到卧室后,除了整理好行李,她一步也不想走动,一直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花圃发呆。
顺着珍珠白的环形楼梯下去,许麦看见周仓镜就坐在客厅。
她立即转身想逃。
“你要去哪里?”客厅沙发上,周仓镜修长的双腿慵懒的交叠,听见这个女人下楼的声音,他放下手中的报纸,抬起狭长的双眸,冷漠的开口。
他的声音仿佛一把寒冰箭,将许麦牢牢的定在了原地,处可逃。
她只得转身。
“我有……有东西落在了房间。”许麦垂下目光,小声的为自己寻觅着借口。
“商品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人们服务。”周仓镜的声音含上了一丝恼怒。
“帮我换拖鞋。”他扬了扬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