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动人,呵气如兰:“谁规定洗手间只有四叔您一个人可以来?”
费驭勾唇冷笑:“我在说什么你心里清楚。”
外面脚步声逼近,又有人过来上厕所。
夏枢一笑:“有人来了,不如我们进去说?”
话音落下,夏枢反客为主,拽住费驭快步躲进男士洗手间内。
费驭近三十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想到会被女人这样按在洗手间的隔间里,不让他出声。
她比他矮了一个头,气势却叫人法忽视。
两人贴得这么近,以至于他能感受到她全部的柔软,费驭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两人那些并不久远的荒唐记忆。
“阿宁知道你胆大包天勾引他叔叔么?”他脸上是戏谑的笑意,却浸着吊诡的阴郁气息。
夏枢不急着答话,而是从容不迫的地欣赏着他完美的下颌线,白皙的手指顺着他的下颌一路划过喉结,所到之处,野火四起。
她漫不经心抬头,吐字肆意而妖冶:“知道啊。”
费驭眸光沉沉,捏住她的手腕,“你想在这里跟我试一次?”
夏枢感受着他手上传来的力度,有些吃痛,但仍旧保持着动人的笑意,蹭了蹭他的大腿,“一次怎么够呢。”
费驭忽然掐住她的腰,毫不温柔的将她翻身,用力压在隔间板上。
掌心顺着背脊那串珍珠逡巡而下,用力一扯,满地珍珠散落。
夏枢痛得哼了一声,费驭一口咬在她肩头的红痣上,手终于来到她的腰线,流畅的动作在摸到一道粗粝的凸起时,戛然而止。
夏枢惊讶于他的暂停,回头看向他的眼眸里已经泅上点点晶莹:“怎么停了,你不行了?”
费驭把她的脸按过去,双手掐住纤腰向后提了一下,以便他将刚才摸到的粗粝看得更加清楚。
那是一个横着的疤痕,突兀的出现在平坦的雪原上,突兀,而又叫人遗憾。
最后一次,他还记得最后一次指腹触及到这具身体时的滑腻感。
这才短短的时间,怎么就留疤了。
费驭突然想起那次在紫藤花架下,他不耐烦地推了她,过后他去看,才发现花架被她撞得移了位置。
现在回想起她那时痛苦的表情,费驭忽然说不出话来。
夏枢却知觉,“唔,你到底还行不行,不行我就去换个行的。”
费驭眸光深沉,在她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出去。”
夏枢吃痛,眉头微拧,“什么意思,人被你撩拨到一半,裙子也叫你扯烂了,你还要推我出去出丑?”
费驭没说话,冷着脸把外套脱下来,不容置疑地替她披上。
夏枢没动,静静感受着他外套上的身体余温。
短时间内,她接手了两个男人的西装,一个在拼命克制自己不要吃人,眼前这个,却在拼命叫嚣再敢乱动我就一口吞了你。
夏枢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费驭也眼神愤怒地望着她。
夏枢经不得他的引诱,猛地踮起脚去吻他,费驭偏头一躲。
她笑了一声,就势将吻印在了他衬衫领上,于是,他的衬衫上也有了她的痕迹。
费驭没有为她所做之事恼怒,而是伸手拽住她的胳膊,把她往洗手间外拉去。
“去哪儿,找地方左爱吗?”
夏枢话音才落,费羡宁从包间出来,正赶上两人这副衣衫不整的凌乱模样。
一瞬变得痛心疾首,“四叔你……”
没想到连四叔你这样光风霁月的人物也着了她的道了!
我早就说她是个妖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