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回去的路她知道怎么走,所以就没有着急着追上去,与植物交谈是她的本来的能力。
她蹲下身子触碰地上的植物,在与植物交谈中她得知,在她离开后不久,张哲修就走了,带他走的是一只女人,那个女人还叫他主人。为了打开她的灵力罩,变成了九尾狐的模样,然后带走了张哲修。
姜知艾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小丑,不明白他那样做的理由,愚弄她?
为什么?
她看不出他有任何的修炼痕迹,还是他藏的很深?
哎,不想了,既然人家没事,那她就不用管他了。
用一小点灵力谢过告诉她经过的小树苗后,以前她没有修炼的时候,都会给那些与她交谈的植物施肥,但是现在没有条件,所以分了它一点点灵力,然后姜知艾就回到了雷音寺。
月明星稀,银色的光芒撒进宽阔的房间,屋内随风飘荡的纱帘,一排排灯笼,整齐有序的为张哲修照明。
张哲修侧卧在榻上翻弄着姜知艾的行李,里面只有一些银两和药品,她的衣服被菲菲们拿去洗之后,现在已经晾干,被拿到了他的房间。
看着摆放着的两套衣裙,张哲修不免有些唏嘘,这点东西连他现在身家的万分之一都没有,更别提曾经的他了
他是神族的后裔,曾经强盛的大家族,最后衰败到只剩他们一家三口。
在双亲遭难后,他独自在灵坤界摸爬打滚百来年,最后落得如此下场,还要靠灵宠才能回归。
张哲修数着几个药瓶子:“她怎么这么寒碜,好歹是个修士,身上的行李就这些破烂?”
他自言自语:“储物袋也没有,难道她不是来自上面的吗?”
不过,医术不,这些药对他现在的这个凡体,效果还是蛮不的。
打开瓶塞,芳香扑鼻,张哲修多年的回忆被唤出来,那还是他第一次炼丹成功后,闻到的丹香。
虽然和他的丹香法相比,但除了灵丹,他还是第一次闻到这么香的药。
“主人,事情都办妥了。”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站在他跟前,低着头恭敬的说:“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张哲修没有说话,拿着姜知艾的剑一拔一放的,最后捡起木剑,在空荡的房间里耍了起来。
曾经记忆中的剑技,是那么容易和简单,尝试着赋予剑气,看起来只是轻轻的挥动木剑,木剑居然变成了粉末,显然木剑法承受剑气。
知艾妹妹会怪我吗?这把木剑在西夜国的时候就跟着她的了,似乎对她很重要哎。
“主人的身法还是不减当年。”白曈崇拜的说:“这木剑太实在与您尊贵的身份不符,等回到上面之后,妾身一定给您寻一把宝剑。”
张哲修看了她一眼,然后趴在榻上,闭上双目:“帮我上药吧。”
“是,主人。”白曈拿起药瓶,突然想到不用药粉,用药力的话一下子就好了。
“主人,这些伤我给您治疗不是轻而易举的吗?”白曈说:“上药这么麻烦,还会弄疼您。”
张哲修:“确实有点麻烦你了,你回去吧,我叫其他人来弄。”
白曈慌道:“不是,主人,我不是嫌麻烦,我只是…”
白曈话还没说完,张哲修就坚持说:“没事,你回去吧。”
张哲修是真的觉得不妥当,麻烦了白曈几百年了,这点小事还要人家做,太没人性了。
耐不住张哲修一再坚持,白曈只好说:“妾身明白了,妾身告退。”
说完她便消失了,她不知道主人是否是在生她的气。主人最一丝不苟了,一点马虎都不容有的那种,她没有第一时间找到在夏国的他,害他在这十几年里没有恢复记忆,遭受了那个臭老头的虐待。
主人最讨厌的就是暴力,曾经主人遭受过更加痛苦的待遇,还有他憎恨妖。
所以她最不能原谅自己的是,主人就在她面前,她还把他和其他人搞混了,直到昨天与那人同房时她才知道搞了。
差点把在主人这么多年辛苦建立的信任破坏,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主人的,她知道这是大忌,但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主人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绝对不会质疑和反对。
她相信总有一天,主人会接受她,喜欢她的。
离开张哲修房间的白曈,回到了她在王府的宅院,她找到轩辕离洛,稍微施展一些媚术,轩辕离洛瞬间就为之倾倒。
让他对她说出她想听,爱听,喜欢听的甜言蜜语。
她看着眼前跟主人一模一样的男人,扑进他的怀里,放下床上帐,这一夜不知今夕是何夕。
可怜的白曈啊,她不知道,这让她深陷其中的爱情,将会是她亲自为自己铺设的前往地狱的路。
可恨的白曈啊,深陷自以为是的爱情,迷失自我,不惜残害同族,杀害人类,终将自取灭亡。
国公府正在为他们家大公子准备过生日的事宜,潜入国公府寻行李未果,姜知艾也不想去问那个躺在豪华发房间的“朋友”看见没有,进都没进他屋子,就放弃了。
三天的夜里,子虚带着姜知艾跟方丈交接完,双双换上一身普通服装,带着斗笠,带上一些行李悄悄离开了雷音寺。
站在寺门口相送的方丈,幽怨的眼神一直盯着她,直到方丈消失在她的视线内,姜知艾才开口问:“佛子,你到底跟方丈说了什么?”
子虚:“没说什么,只是今天之后我就还俗了。”
姜知艾:“你还俗干什么?”
子虚:“我与佛的缘分已尽,所以还俗。”
姜知艾:“啊,好吧。”
子虚:“走吧,夏国那么大,要到那里要走很久呢。”
姜知艾:“我们要徒步走去吗?”
子虚:“对啊。”
姜知艾:“我们不骑马?不坐车?”
子虚:“不用。”
姜知艾突然想到几日前他那恐怖的速度:“前几天你的那个,就是走的非常快的那个,是什么功法?怎么那么厉害!”
子虚停下脚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拜我为师,我就告诉你。”
姜知艾利落的跪下:“师父,请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