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
沐子纾抿着唇角呆愣了片刻,与其说喜欢这银铃,心底那股欣然的愉悦倒更像是找回了本就应该属于她的物件,使得她明明想拒绝却又迟迟开不了口。
瀛渊便顺势捏了捏她的脚踝?
“你……要不要?”
俊逸的脸庞蓦然靠近,吓得沐子纾倏地往后缩,脑袋差点撞到墙壁,被瀛渊贴心地抬手挡住。
沐子纾将瀛渊手臂拂开,唇角荡笑,欢脱地点了点头。
“要,谢谢邪染哥哥。”
“嗯。”
瀛渊略略点头,邪意睨着沐子纾欢愉的眉眼,沉默片刻后,转而贴近她耳畔,有意意地轻蹭了蹭她的耳垂。
见沐子纾微颤着闪躲,瀛渊忍不住低笑了几息,可唇角轻缓淡出的声线却阴森寒凉,冷沁入骨。
“这串银铃,纾儿可一定要乖乖戴着,若是弄坏了,我就把你……”
“!”
爹爹,有变态!!
沐子纾慌乱地将脚缩回,尝试着将银铃解下,可银铃却被一股霸道强势的力量把控着,她努力了半晌竟济于事。
“我,我不喜欢,我一点儿也不喜欢!我不要了!邪染哥哥,你快把银铃收回去,我不想要了!!”
还真是怕死的很!
瀛渊略略起身,食指勾住沐子纾下颌,温软的指腹循着她饱满的唇瓣轻柔摩挲,并放松了语气。
“收了,就摘不下来了。我刚刚吓唬你呢!这是你的银铃,你想如何都行。”
见沐子纾不为所动,瀛渊低下头在她唇角轻啄了一下,然后抬着她的手腕,将人扣着后腰抵在身前。
“我的纾儿那么香软,我疼爱都来不及,怎会舍得,如此待你?”
“——!”
沐子纾总觉得瀛渊话里有话,明明亲吻拥抱时都很温柔,可睨向她的眼神却冰冷得令人窒息。
她捉摸不透,只得奋力地将瀛渊推开,随手挽了个松松的发髻,快步往屋外跑。
“邪染哥哥,我得走了。你自便!”
“等我。”
“今后不同路,你别跟着我!”
“我不!”
两人一前一后,极速行至长院,一股浓郁的恶臭袭来,激得沐子纾肠胃翻涌,扶着墙檐干呕了好一阵才勉强缓过劲。
侧目凝视——
不远处的石板上,躺着齐望腐烂发臭,爬满蛆虫的尸体,一道干涸许久的黑色血迹,一路从屋里蔓延到他身下。
沐子纾眼皮一跳,霎时便乱了方寸。
那晚,她明明没有杀齐望!难道是——荆月,太强势了?
“师兄!”
不等沐子纾细思,瀛渊已快步向前,蹲在齐望冷冰冰的尸体旁,悲戚的声音从沐子纾耳畔响起,惊得她心底一沉。
怎么把这茬儿忘记了!
邪染既出现在丹木门,那定然也是丹木门的弟子。这下好了,杀了他的师兄还把他给睡了。
最关键的是,她打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