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离婚证放进卧室的床头柜,她煮了两个白水蛋,热了杯
牛奶,早饭和午饭就一起解决了。
来电响起,是温夫人。
她没有接,但温夫人打个不停。
三个未接来电之后,她还是点了接听键。
每次单独和温夫人温瑾胤打交道,她都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气。
“你和谢宴声离婚,有没有问过我和瑾胤同不同意?”温夫人很气愤,“温家养你十多年,还指望你替温氏好好筹谋,让温氏早些上市。你倒好,嫁给谢宴声才两年就离了!”
“知足吧。这两年如果温氏没有谢宴声的扶持,早就破产了。”温澜毫不留情地怼道,“人不能太贪得无厌,否则会遭天谴的。”
“如果说有天谴,那么,你妈当年出车祸肯定是遭了天谴。都说天意不可违,所以你连她都不想救了。”温夫人冷笑起来。
温澜听到这儿,心脏狠狠抽了下,缓了缓语气故意说:“如果温瑾胤让我见我妈一面,我也不至于和谢宴声离婚。”
“你妈在国外活得好好的,你见她一面她就能痊愈吗?”温夫人尖刻的嗓音带着斥责,“她活一天医药费就要花掉大几千,温家养了她十六年,她脑子没有意识,你总该知恩图报吧?”
温澜听得蹙眉,预感到温夫人又在算计什么。
“温氏的资金链断了,谢宴声那么多产业,你把离婚分到手的钱拿出来替补温氏,三天之内,我保证让你见到季敏心!”
“温瑾胤的消息一向灵通,难道他就没告诉你,我是
净身出户吗?”温澜瞬间来气。
她以为自己离婚了,温家会放过她,没想到连子虚乌有的钱都算计上了!
“净身出户?”温夫人哼了声,“这话说给别人或许会信,但养了你十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得很!你净身出户的可能性为零!”
“你们到底把我妈藏在了哪里?”温澜疾声问,“她现在是死是活?”
“季敏心本来在国外活得好好的,是你不与我们配合,瑾胤才让人给你妈断了药!你就等着季敏心的死讯吧!”温夫人恨恨地挂了电话。
温澜攥着手机好大会儿,才缓过来。
这个时候如果再主动向温瑾胤示好,无异于与虎谋皮。
她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趟M国之行。
今天是她离婚的第二天,不用再和谢宴声勾心斗角,不用再时刻担心谢家人的诋毁,她过得无比轻松,有种开启了新生活的感觉。
下午,江景辞的电话打进来,说晚上没事,可以送她去机场。
她不想和江景辞走太近,婉拒之后说自己开车过去。
江景辞没再多言,只让她注意安全,就结束了通话。
温澜是晚上九点半的航班,七点多开车去了机场。
来到和司瑶约好的3号候机室,虽然以前没见过面,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司瑶来。
高高瘦瘦,白白净净,清丽的五官上透着股飒爽和干练。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司瑶看温澜的目光却有些意味深长,令温澜有
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