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眼腕表,已经两点半了!
如果谢宴声肯送她,她还可以赶得上。
“马上掉头去高铁站!”温澜拉了下谢宴声正握着方向盘的胳膊,央求道,“求求你了。等我从港城回来再陪你也是一样的——”
她越这样说,谢宴声的车速越快。
一个急刹车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谢宴声房子的电梯入口处。
“我要和你心平气和地好好聊一聊。”谢宴声说着已下车,并取下她的行李箱,拎着走进电梯间。
“都离婚了,我和你还有什么好聊的!”
温澜被谢宴声的骚操作快要气疯了,但手机和身份证都在谢宴声手中,不得不跟他进了房间。
她进门之后,谢宴声的手立马在内锁上点了几下。
当指纹锁传来“双重防盗已启动”的提示音时,温澜才回过味来,急忙去拉门把手,但已经打不开了!
她记得很清楚,这把门锁上次设置的时候,只设了谢宴声一个管理员。
谢宴声如果更改设定,就算她在房间里也无法把门打开!
今天的港城之行真的要黄了!
这一刻,委屈,不甘和憎恨一股脑涌上温澜的头!
但仅有的理智还在不停地提醒着她——冷静,冷静!
她努力让自己看向谢宴声的目光尽显平和,“正因为我相信你,才会被你骗到这边。希望你能做个言而有信的人,马上把我送去高铁站。”
“让你去港城和沈毅团聚?”谢宴声清隽的脸上浮起一抹
嘲讽,并把外套扔沙发上,“虽然离了婚,但我现在还没有这个气度。”
“我去港城不是为了沈毅,是为了——”温澜话未说完,谢宴声的手机来电就响。
谢宴声看了眼,攥着手机进了书房。
温澜盯着腕表上正不停转动的时针和分针,一股深深的绝望从心底生出,渐渐弥漫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用最快的速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三点十五的高铁已经错过,当务之急是把身份证和手机从谢宴声手里要过来,尽快离开东盛一品。
她暗暗希望能和平解决,不要吵架,更不要发生肢体冲突。
等了足足五分钟,谢宴声还没从书房出来。
她敲响书房的门。
谢宴声伸手把门拧开,一时之间两人面面相觑。
她发现谢宴声的脸,比进书房前又阴沉了几个度。
“我今天被你害得去不了港城了。把东西还我,门锁打开。”她边说边看向书房里面。
刚刚在电梯间,谢宴声把她的物品从衣袋拿了出来,至于放哪儿了,她感觉书房的可能性比较大。
谢宴声幽深的目光中裹挟了一触即发的怒火,厉声问:“你和江景辞约好了一起去港城?”
“没有。”她淡声回了句,没有一点解释的欲望。
因为,她现在已经不是谢太太,没必要什么事情都和谢宴声说得一清二楚。
再说,以她和谢宴声打了两年交道的经验,这种事她解释得越多,谢宴声越会揪住某个不当用
词较劲儿。
“可真是巧。你定的是下午三点十五去港城的高铁,他也是。”谢宴声黑如深潭的眼眸,满是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