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高兴的时候,总能忘记很多痛,比如身体的痛楚......
何雨水现在就忘记了来自大腿根部的酸痛,走路如风,蹦蹦跳跳,借着院里乌蒙蒙的光亮,很快就来到了中院。
中院里面。
傻柱在抽烟。
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零零散散的火星在他手指间迸射,散的到处都是。
他似乎心情很不好。
身边还摆放着一瓶酒,时不时拿起喝一口又重重放下,接着又是叹气。
一副愁眉苦脸,生不如死的样子。
何雨水看到这个画面,不禁一愣,走过去问道:“哥,你在干嘛呢?深更半夜还不睡觉?”
说真,何雨水本来不想理他的,因为一看到他就会想起陈达刚才所说的话————家里的门被傻柱砸了个稀巴烂。
一想到这,她就来气。
陈达现在可是她男人,作为哥哥,怎么能欺负她男人?对吧?这简直太不像话了。
但又一想,傻柱是她亲哥,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了,眼看傻柱现在这副邋遢绝望的样子,她真不能不管啊!
男人很重要,这没。但亲哥疑也很重要,毕竟是一条根传下来的,血浓于水呀!
“你今天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不着,还以为你被人卖了呢!”傻柱睁着醉眼惺忪的双眼看了何雨水一眼,表情很平淡,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副急迫的心情,说完,又拿起酒瓶往嘴里猛灌了一口。
“别喝了,赶紧休息去。”
何雨水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瓶,往边上一扔,架起他的手,往屋子里走去。
“我要喝......你把酒还我......我不要你管。”傻柱不愿意走,盯着地上那一瓶已经摔个稀碎的酒瓶,显得神情激动又带着些许慌乱,看上去,非常的纠结,给人怪怪的感觉。
其实,他刚才的心情还是不的。
只是......酒一下肚。
一切都变了。
他发愁。
现在身分文......
以后该怎么活呀?
虽说他有着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工资也还可以,但特么的,它不是每天都发工资呀!
最快也得等到下个月的十五号了。
可今天才几号?
离下个月发工资的日子还差整整二十八天。
二十八天啊!
就问这二十八天......他拿什么买吃的?拿什么买用的?
上厕所或许可以用路边的棍子解决,可吃饭呢?能用棍子解决吗?
那还不如吃土呢!
傻柱是越想越愁肠百结,心情也变得极度恐慌起来。
都知道,人一旦恐慌,那肯定会想尽办法来安慰自己,希望能忘掉那份恐慌......
于是,他又喝酒。
但酒这东西嘛!
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除了给人愁上浇愁,所以,喝着喝着,傻柱直接了。
何雨水是法理解傻柱此刻心情的,嗯,她也不想理解。看着傻柱像一条癞皮狗一样赖在地上不肯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把他狠狠往地上一丢,甩手就走:“我不管你了,你喝死得了。”
“谁要你管?”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可是傻柱。”
“我是院里最有能力的人。”
“我会要你管?”
“真是笑死个人了。”
傻柱醉语连天,也不从地上爬起,而是顺着酒瓶的方向爬了过去。
他现在只想喝酒,然后来个一醉解千愁,至于其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