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迟疑了一阵声音中有些鄙夷的说到“你难道不知道百鸟会的规矩了?云雀我承认五年前你替会里办的那件事很出彩立下些许功劳,可你不要忘了,你能办成,靠的是什么?百鸟四枝,各挂凤羽,从不相互干涉,可这些年你的动作是越来越不干净了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
被称作云雀的男人,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变化,握着的棋子缓缓推入棋盘上的一格,停手后突然一笑缓缓道“夜鸦,其实我能理解你,从尸山血海中爬出的你。如果不一直带着戒备和冰冷,又怎么抵御心底的恐惧,如何熬过一夜夜的噩梦呢?”
随着这句话的出口,空气中的温度似乎都开始下降“云雀,你就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夜鸦一掌按在棋盘上,只见棋盘上的棋子诡异的开始纷纷破裂粉碎,顷刻间竟然全部化成齑粉,并且还待在原来的位置,不曾移动分毫,这份控制力,让云雀看的也是皱了皱眉随即恢复
“你在敢试探我,我不介意留下你的命”夜鸦说完周围的杀气仿若实质一般向着云雀压去
“我对凤主,忠心耿耿,这五年来,百鸟九成的财富收入都是靠我,夜鸦收起你的猜疑,既然你不愿意合作,那就各凭本事”云雀拿起旁边的酒壶给自己满了一杯,自斟自饮,神态重新变得风轻云淡
“哼你也别用凤主压我,咯咯咯,荧光城现在是你主事,出了问题自会有人找你要交代,我才懒得管你”周围的空气似乎又恢复了流通,夜鸦伸手也倒了一杯酒,仿佛很期待看到云雀倒霉
“荧光城的重要性我比你清楚,流萤匪军,哼终归是一帮散兵游勇乌合之众罢了,不堪一击,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真正让我看不透的是那个陌颜桑海啊,真没想到这个哈尔肯斯城主竟然还认识这样的朋友,呼能登上高位者还真没一个省油的灯啊”云雀叹了口气,灯火一阵摇曳,微风带起棋盘上的齑粉纷纷扬扬,大厅里已经只剩下云雀一人,独自一杯接一杯的饮酒全醉意
磐石监狱外西北方向,两公里的位置有一处寂静的院落,周围十里在没有任何人家,只有这个孤独的小院像个哨兵一般耸立在此,院子里没有任何植被,显然被刻意打扫过,只有三间青砖灰瓦的屋舍,打开院门一条小径直通北屋正房,中间另分两支进到东西各配房,古朴简洁的园子里竟是空一物,时不在透漏着冷清和压抑,穿过方砖铺成的小径直达屋内,里面只有一个人,一个独眼男人,消瘦的脸颊上右眼带着眼罩,此时男人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正站在房间正中的桌子边聚精会神的盯着铺开越有一米见方的一张地图,边边角角已被磨损的有些油腻卷曲
地图被很多不同颜色的线条所勾画,其中一个山峰标志的图案边画着一座造型简单的建筑,上面用黑笔写着个狱字,俨然就是磐石监狱
监狱山峰的另一侧则是座更为高大的山峰,在其上有一个流字,被红笔重点圈起来
下面还有几个颜色淡一些的小点,都与流字圆圈相连,勾勒出一小片红色区域,基本都在山峰上
地图中最主要的中间位置,则是三个城池图案,自西向东分别标记着,贝尔法斯城,荧光城,贝塔城。
三座城池中又分别画有一个标志性建筑物
贝尔法斯城里面的是一个带有拍卖会字样的倒三角建筑
荧光城里面的是一个带有荧矿石字样的正方形建筑
贝塔城里则是一个带有格斗场字样的圆环形建筑
此时地图上三座城池上方都分别引画着一条线,三条线段的另一头聚集处,有一个方块被用蓝笔写了个名字百鸟会
边上还标记着手写的几行小字,仔细看方能分辨,正是
云雀开路行,
乌鸦暗夜杀,
雄鹰扑击烈,
秃鹫腐尸绝。
这四句话,最后还在这四句后面画了个问号。似乎是还有什么地方不清楚。
原本全神贯注看地图的独眼男人消瘦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惊恐的表情,心脏瞬间加速,全身汗毛到竖起来,那只独眼死死盯着桌子角
在那里独眼的余光分明扫到了一双腿,一双修长白嫩的腿,肯定是,不会看,这人究竟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独眼男人全身冷汗直流,衣服被汗水打湿黏糊糊的贴在皮肤上,大气都不敢出
“哦,你终于发现我了,典狱长大人,呵呵”随着一个女人有些戏谑的声音,典狱长抬起那只独眼,才算看清眼前之人
一身银白色护甲,镂空雕琢着精致繁美的花纹图样,收紧的护甲腰肢处光滑平坦,两个膝盖关节处还各有巴掌大的一条环形护膝,链接上包裹住整条小腿的高跟白色护甲桶鞋,这一身护甲不说防御,但是造型美到了极点
领口处露出的洁白内衣,更是把少女高挑匀称的身姿凸显的玲珑有致
最为引人注目之处在于那一头雪白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精致的五官,分布在瓜子脸上是那么的令人过目难忘
独眼一时竟有些失神,直到和对方的眼睛对视的一刻,一股极强的威压俊然爆发,竟直接压的典狱长匍匐在地
“再敢这样看我一眼,你的另一张眼也别想要了”和刚才的调笑,简直判若两人,仿佛从尽冰窟中发出的声音,让典狱长差点尿了出来,“啪嗒”不等典狱长回答,一声脆响,一个小巧朴素的牌掉在典狱长面前,典狱长身上的威压也悄然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