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睁着死不瞑目的眼睛,里面的光彩在悄然消失,瞳孔中慢慢倒影出来的身影变得清晰,脖子上的白色纱布暴露了对方的身份
啊啊啊啊啊
一连五声惨叫,洞内的战局再次发生异变,第一个发出惨叫的是刀疤脸,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双眼上各多了一根食指长的飞针
是的,两只铁质飞针,比绣花针略粗略长,刀疤脸中针的双眼处一片乌黑,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了
第二个是黑脸,黑脸心口上也不知何时多了一根同样的飞针,伤口处不断向上蔓延的黑线已经到了脖子,整个人眼看也是活不成了
黑脸旁边躺着的双叉男也被飞针射中了,不过在那之前他已经被黑脸一管叉捅进胸口死了,所以根本没被飞针上的毒折磨
第三个发出惨叫的是赤膊男,只是他没有被飞针所伤,而是被阿呆活活咬死了,最后那声嚎叫充满了不甘
第四个是阿呆,杀死了赤膊男的阿呆,胸口正插着一根乌黑飞针,在这洞中几乎看不到,针上不知道淬了什么毒,此时跪坐在石壁旁,整个身子都是麻的手都动不了
第五个发出惨叫的是刚拔出三眼脖子上竹管叉的张秃子,此时他正单手拔出脖子处的飞针还看了眼,表情有点苦涩却缓缓坐正了身子
“咦,有意思啊,你可真让我有点好奇呢”一个深沉沙哑似乎还略带兴奋的声音说到
全场没有人搭话,阿呆艰难的把头扭向声音发出的地方,那里的阴影处站着一个人,看不清样貌头上带着个连体兜帽遮住头脸,不知道是不是中毒的关系,阿呆眼前越来越模糊像是被蒙了层黑布,阿呆使劲睁大双眼希望能看清,可还是徒劳,我这是瞎了吗?阿呆心里不安的想着
“咯咯咯傻小子,别费劲了,中了我的毒离死也不远了,这毒可不好配啊,能被它毒死你们也该知足了,是不是觉得眼睛看不见了,身子动不了了,咯咯咯很正常,再过会就该七窍流血了,最后毒会顺着血液进入你们的心脉五脏六腑都会被融成一滩血水
可最神奇的地方是你们的容貌不会有任何变化,脑袋好好的就行,因为方便我领赏钱咯咯咯”那个神秘人滔滔不绝的说着他的毒,像是在和人炫耀,声音总是在移动,感觉他正走向之前被阿呆杀了的三人
接着就听见
“嘎嘎咔嚓,嘑呲,啪嗒”一连串的几声响,阿呆虽然看不见,但知道那人在做什么,他一定是在把人头整个摘下来又扔到地上,阿呆突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咯咯咯,小娃娃啊,还是太嫩喽,你看看那秃子多镇定,来吧和我说说,你为什么要捅死三眼呢?”那人饶有兴趣的问,手上还在摘下一颗人头
“咳咳,在您面前不敢放肆,您才是真高手啊,以您的眼界不难看出吧,我今天不杀了三眼,恐怕咱们都出不去的”张秃子一改往日的嚣张跋扈,竟然像是完全换了个人
“呕,为什么呢?”神秘人停下动作盯着张秃子
“因为,
云雀开路行,
乌鸦暗夜杀,
雄鹰扑击烈,
秃鹫腐尸绝。我和您出自同一个地方啊”一边说还一边做了几个动作,正是那日黑脸做过的手势百鸟会的--倦鸟归巢
“咯咯咯,有意思,你不是典狱长的人,而是百鸟会的人,那你杀了三眼,证明三眼才是典狱长的人,有意思啊,那你是谁的枝门下?”神秘人狐疑的转了转眼睛,又看了看黑脸,脸上不悦一闪而逝。妈的,似乎杀早了。
“我正是云雀先生一枝门下,这个三眼正是典狱长的人,云雀先生早就提醒我要留意身边,典狱长有眼线在,我便吩咐他们去带武器,结果所有的武器都是三眼带进来的,我当时就很怀疑他了,后来看他往外跑想去找救兵,我就更确定,他要去报信所以我才出手除了他”张秃子语气急切的表达着自己的真实身份
“咯咯咯,那黑脸呢?”神秘人指了指黑脸的尸体问张秃子
“如果我没猜,黑脸就是我们一直要找的流萤匪军--匪首萤火”张秃子语气越发肯定
“哦?何以见得”老者追问到
“不瞒先生,以前我其实就怀疑这个黑脸,他身上的匪气太浓了,在监牢里我曾多次出手试探,他表现的与那帮山匪很像,最让我肯定的还是这次,我要杀了这小子可黑脸却半路出来拦截,种种做法不正是那帮自认正义的流萤匪军所为吗”张秃子说的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