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之流言蜚语,如何没有传进她的耳中?
只是,“我不在乎。”
连溪身子坐直,正色道:“若相爱却因世人几句不伦便分离,那才是心中最叫人痛苦的事。”
“不是所有事皆如心中想,只是我尽了努力,踏出了那艰难险阻的一步,那任何东西都不能将我击垮。”
姜雪宁转头正色打量她,细长的弯月眉之下,星眸盈盈水光透着几分美人弱柳扶风,只那眸色坚毅,更有一股自死地而后生的决绝。
一双水润杏眸道尽一切心中事。
姜雪宁轻笑,“你这般爱惨了他,若是将来他负了你……”
唇被纤纤细手捂住,叫她吐不出剩余话语。
连溪柳眉倒竖,瞪着她,“不许你这般说。”
姜雪宁做举手投降状,只得点头应是。
连溪这才松了手,只面色仍旧不愉,“你可别再如此言语,再这般,我真的要生气了。”
“好好好,不说便是。”姜雪宁奈摇头,“你俩不愧是一起长大的,性子都如此相同,容不得旁人道半句不是。”
连溪伸手贴了贴脸颊,羞得滚烫发热,却莞尔笑得幸福。
“不说我了,你可给燕临准备了礼物?”
“我这也没什么好送的,毕竟燕临收了都是要送给你的。”姜雪宁状似思考,道:“不若我直接挑你喜欢的,如何?”
连溪嗔她一眼,却是不信,“我可不信你什么都没准备。”
姜雪宁轻笑,“骗不过你,确实早就备好了,今日便是过去取的。”
“哦?看样子是提前预定的呀。”连溪挑眉,心中起了兴趣。
姜雪宁卖了个关子,“到了你便知晓。”
——
临孜王府。
沈玠倒了杯茶,兀自端起品,“要喝自己倒。”
燕临白他一眼,“我与你来说正事的。”
沈玠抬眸望他,问:“那你说呀,一会儿我还进宫呢。”
“你和溪溪最近……”
“噗——”
燕临不过开个话头,沈玠一口茶水直接喷出,连忙否定,“我和溪儿妹妹只是纯友谊,你可别再针对我了!”
否定的话让燕临心中欣喜却又更加愤怒,他不由分说揪住沈玠的衣领,质问:“那溪溪呢?她知道吗?”
沈玠手中茶杯被晃得尽数洒落在燕临的手臂,滚烫的茶水还冒着热气,燕临却所察觉般,执拗地等着他一个回答。
这话问的,似乎觉得连溪心里欢喜的人是他一样。
可真是冤枉!
沈玠张了张嘴,解释的话语只闷在胸腔,吐不出半个字。
他用力掰开燕临的手,整理皱巴巴的衣领,只道一句,“明日你便知晓。”
“你……”
燕临还欲说些什么,沈玠直接打断他的话,“行了行了,你也别赖在我这了,我该进宫去了,你赶紧回府吧!”
沈玠直接起身,伸手去拽燕临,将人推搡着出府,“赶紧回去吧你。”
燕临气急,“沈玠!”
“来人,备马车进宫!”沈玠扬声打断,“我真急着进宫去,你有什么问题等明日便知晓了,或者你自己去问溪儿妹妹。”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