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婕妤为何要如此挖苦嫔妾,嫔妾好好的走在道上,您走过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推嫔妾下水,现在还倒打一耙,这要嫔妾怎么活啊。”
悫美人落水救上来后,就一直喘着粗气,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现在又说了这么长的话,更加气喘吁吁了。
舆论总是偏向弱者,如今很多不明真相的嫔妃都在窃窃私语着,讨论江稚鱼仗着盛宠目中人。
宫里嫔妃的利益都是交杂着的,如今有了悫美人的意外,难保不会出现其他人的“意外”。
自此起,她们短暂的联盟在了一起。
“宣婕妤也太跋扈了吧,推人落水不但不用负责任,而且还在这颠倒黑白,反咬悫美人一口。”
“谁让人家现在是皇上面前的宠妃呢,咱能避就避着点吧,小心惹火烧身。”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宣婕妤权力还能大过王法吗?我倒要看看,她想怎么歪曲事实。”乔御女义薄云天道。
她细白的手指压了压耳旁被风撩起的乱发,昂头,环视了一圈,发现人上前对上江稚鱼。
她立刻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江稚鱼面前,愿意教她为人处世。
“宣婕妤勿怪,嫔妾觉着你此事做的不厚道,所以特来劝解你一二。”
江稚鱼纤细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敲打着手腕间的玉镯,发出悦耳的声响。
乔御女见宣婕妤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真是楸木不可雕也......”
她气不过,嘀嘀咕咕的说她坏话。
自以为她说的足够小声,殊不知全被江稚鱼听去了。
乔御女梗着脖子,不再关注着江稚鱼,转身去瞧别样的风景。
但...好像真的看见了奇怪的东西。
她走过悫美人的卖惨地,往湖边一个被水草围盖住的小角落里走,蹲下身子,手一够就摸到了。
江稚鱼实在是受够了那些人的讨论,和时不时斜过来的视线,让她越来越不耐烦。
“皇上来了!”
正当她想直接离开,就听见有人说皇上来了的字眼,她就站在原地不走了。
“皇上万福金安——”
萧奕承满眼就只有正中央的江稚鱼,他大步朝着她迈过去,随口吩咐她们起身。
众妃眼睁睁看着皇上朝宣婕妤走过去,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你怎么来了?”江稚鱼好奇发问。
这里离他的宫殿很远,就算是散步,也不会散这么远吧。
“朕来给你撑腰。”萧奕承如实相告。
这句话不经意间在江稚鱼的心里留下了波澜,让她眼神闪了闪。
她不吭声,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
“怎么?不想朕来吗?”
萧奕承随口一说,但他手已经放在了她的后腰,向众人宣示主权。
“没有...”
但她更想自己解决此事。
萧奕承似是猜到了她的想法,垂手而立,退到她身后,静静地看着她处理。
虽然看到了皇上对宣婕妤的特殊,但兰溪还是鼓起勇气,对江稚鱼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