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漂亮的服务号端着两碗小馄饨放在了我们面前，请我们慢用。这个服务员确实很漂亮，一时吸住了我的眼睛。
李龟年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盈盈对我道：“赵征，你的爱好和十年前一个样。”
我的脸刷得就红了起来，因为李龟年说的一点没有。
在读书的时候，我们宿舍附近也有一家馄饨店。我时常去那里光顾，不为它的馄饨好吃，专为有一个女服务员长得好看。一来二去，很多同学都猜到了我的心思，开始怂恿我追求那个女生。
但当时的我，内心十分矛盾，一方面自认为是个前途量的大学生，或多或少都有点不甘心找个没文化的服务员做女朋友，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书呆子气太重，想来人家不一定看得上，始终对这个女服务员保持着相当的距离。直到她某天辞职不干了，再也见不着她，我才恍然若失，后悔自己连她叫什么名字也没有问过。
如今在虚拟世界里，又看到这样养眼的馄饨小妹，我不自觉就多看了几眼。想不到眼尖的李龟年居然借机发挥，重提往事。
“赵征，这个女孩子可是很贞烈的。”李龟年对我说，“她五年前被山妖抓来，不肯从我，逃到了树林里面当白毛女。后来伙伴快饿死了，她才终于向我低头，打算用身体换朋友一条命。我感慨她这么讲义气，一时不好意思下手，就救助了她的伙伴，并允许她在镇上生活。我们本来说好，过些日子就让她去宫殿服侍我，但一来二去，我自己却忘记了这茬，一直拖到了现在。如果你喜欢，不如把她让给你吧。你至少是个正人君子，她会喜出望外的。”
那女孩听见了李龟年的话，站着不动了，眼泪哗哗得流了下来。
老板娘见状，一拍桌子，起身和李龟年叫起板来，“你们要动就动我，不要动她。”
李龟年借着兴致，也站起了身，走到了老板娘身后，搂住她说到：“姐姐，你是我的，那个小妹妹是我朋友的。”
我分明看到老板娘默默把眼里的泪水硬憋了回去，就此不再把眼睁开。她坦然接受了自己命运，却尤请求到：“李大人，只要你放过她，我可以做任何事。”
李龟年对此也十分动容，却管不住自己，加大了对老板娘猥亵。这种事情当着我的面发生，真是岂有此理，就算和李龟年撕破脸皮，我也不可能不管了。却不想，我刚要起身阻止李龟年，服务员小妹妹却站了出来。
“李大人，你放过掌柜的，我答应你就是。”
她的话一出，老板娘当即挣脱了李龟年，“婉，你是个大家闺秀，可不能从了这两个禽兽。”
那服务员擦去眼泪，微笑着回答到：“到了这里，还有什么大家闺秀。况且我也早和李大人约定好，答应以身相许，现在他把我转赠给了旁人，也算是我的造化。万一这个哥哥是好人呢？”
什么叫万一是好人？我有些生气，但考虑到近墨者黑的道理，也难怪她们把我和李龟年相提并论。
为了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确是好人，我果断拒绝了李龟年的好意，一转身往门外就走。
李龟年紧跟着追出店来，拦着我说：“赵征，你别生气，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
“怎样？你这不是明摆着强暴民女吗？”我饶开他，继续往前走。
李龟年一把拉过我，继续解释道：“我强迫过NPC做奴隶，但从来没有强迫过她们和我发生关系。那老板娘是半自愿的。你看她挣脱我后，我有继续用强吗？你可知道她多久没见男人了，怎么会拒绝……”他一口气，不知道说了多少句，红口白牙头头是道，反正就是他没有强迫任何人。
“你把她们抓来，困在这儿，这是最大的强迫。”我争辩到。
“那我不管。”李龟年狡辩说，“这是战争游戏，NPC本来就是要用来杀死的。我囚禁她们，还给提供资源，已经不算过分了。至于她们为了生存，答应和我苟且，那是她们自己的事。我只能做到，办那件事的时候，不十分强迫……”
这又是NPC人权定理，听他这么说，我有点气愤，却也可奈何。毕竟我在以往的游戏里，杀的NPC绝对不比李龟年少。说起来，即使在高度仿真的这个世界，我也一度想过杀害全凤梅，根本没有资格再对李龟年说三道四。
李龟年见我平静了下来，继续向我解释：“那个服务员叫符婉，明面上确实贞烈，骨子里还不是在想男人？在这个只有女性的世界，男人才是最大奢侈品，富人区的生活屈居第二。今天我把她让给你，说你是个正人君子，其实是给了她一块遮羞布而已。依我看，要是你不要她，她才真的着急……”
李龟年的话我起先将信将疑，后来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但我不可能再回去求证。想到美女服务员符婉在毫其他选择的情况下，不得不说出“万一小哥哥是好人呢”的话，我居然还有一丝扭曲的莫名兴奋，心中惭愧不已。
李龟年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看吧，这就是我让大部分人生活在第二圈层的原因。这些人放不下面子，又挺不值腰杆，给我的体验是最丰富，最多彩的……”
李龟年可真是个变态，我已经没心情在第二圈层待下去了。意识到第三圈层的女人可能更反感李闺年，我迫不及待要去哪里寻找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