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专心开车，一个专心干饭，分工明确，效率颇高，很快到达目的地，前方吴乔在一栋造型奇特的建筑前等他们。
“欢迎。”吴乔笑得和顾小婉初见他时一模一样，三人进屋后，吴乔单刀直入要走了金属片，去了里屋。
顾小婉和沈哲明在摆着点心的茶几两旁对面而坐，屋子跟普通客厅没什么区别，色调也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顾小婉初来的紧张感渐渐消去。
为避免太尴尬，沈哲明主动说了几句，两人自然而然聊到顾小婉工作的问题。
顾小婉昨天得知自己是沈哲明的助理，这是能让两人拉近距离的最佳方案，他们尽量不分开，减少互换造成的影响。
而她跟这个职位搭点边的经历，只有实习时给人家端茶倒水。
“不用太紧张，你还有个前辈，哪不懂可以问他。”
“谢谢，但是我担心您帮我安排工作，万一我做不好，您上司会不会难为您？”
沈哲明剥开曲奇，正要往嘴里送的手顿了一下，一脸问号地抬起头，对上顾小婉的一脸问号。
定格几秒，沈哲明放下曲奇，坐起身子，直视顾小婉，“我再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沈氏集团的总裁，我上司是我父亲，他应该不会因为这些难为我。”
现在只剩顾小婉脸上有问号了，这些问号僵硬了一会儿，猛地拉伸成感叹号。
“沈氏集团？那个最大的服装产业？”
沈哲明头点的有些僵硬。
这么说，她根本不认识他这个总裁？那昨天……单纯对现状好奇或者审美撞上了吧。
话说助理是叫他沈总啊？他们不是见面了吗？还是说私下里……员工背地里给他取外号倒不是没可能。
沈哲明忙着思考，顾小婉则定在了座位上，连激动都忘了。
沈氏集团，那可是她曾经心心念念的公司！从高中到大学毕业都是她梦里的超级vip！
当年招聘会，她在沈氏集团的牌子前犹豫半天，没敢投简历，室友说她们这种应届生不能投这些大公司，不可能过不说，还容易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后再想进就难了，应该先去小公司积攒经验。
听上去很有道理，再加上后来频频失业，她更是不敢奢望大型企业，没想到……
她两眼放光，十指相扣感谢起命运，脑子里全是对大公司资源和素材的幻想泡泡。
不久，“啪”的破了。
哦对，她现在不是设计师。
她赶忙拍拍脸，努力让自己重新笑起来，工作嘛，有几个能专业对口的。
只是想到可能以后要跟设计分道扬镳，她还是想先失落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沈哲明见她的神情不断变化，明显就是在专心致志想什么事，不忍心打扰她，拿起刚才剥好的曲奇吃起来。
吴乔出来的时候就见顾小婉垂着眼，一副隐忍又努力自我安慰的样子，沈哲明则在对面毫感情地吃曲奇。
“沈总，我的人工智能都比你有人情味。”说着把曲奇从沈哲明手里抽走，交给一只机械猫。
沈哲明：“？”
“初步判断是这两个小东西的原因，麻烦二位移步三号室。”吴乔做了个“请”的手势。
三号室非常简洁，除了占半面墙的控制台，就只有两台直径约一米的圆柱体仪器，吴乔让顾小婉和沈哲明分别站进圆柱体，随后在控制台操作一番，仪器的门便严丝合缝地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