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婉随之看过去，郭璐嘴唇颤抖，双目通红，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小婉，你什么时候盗了我的图？”
顾小婉：“……”
不等顾小婉有动作，郭璐就抱上她的胳膊，泪眼朦胧，“小婉，我一直当你是好姐妹，没想到……”她擦了两下眼泪。
“我……”
“你要是想要灵感，想要建议，甚至想让我帮你画一半都可以啊！但是盗图是不对的，你不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她说的楚楚可怜，顾小婉这个被害人都差点心虚。
幸好，幸好早有准备。
早想过可能面对郭璐胡扯这一情况，给她提毁图建议都能说的头头是道，再白怕是都能说成黑的，真保不准叭叭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
顾小婉面表情，将图片放大，一根线条就占了小半张画布，而这半张画布上全是顾小婉的名字。
“我用我名字的笔刷画的。”
郭璐紧跟其后，不甘示弱，神情越发受伤，“难怪你那天要用我电脑，原来是要换我的笔刷。”
“既然你那么早就画完了，为什么昨天才交？”
“我想再改改，结果没有满意的，就用了第一版。”
“但是那张图上可不是这样的笔刷。”顾小婉指指白板。
“因为我电脑出了点问题，原版丢失了，就又重画了一份。”郭璐哽着嗓子，听上去又委屈又难过。
顾小婉的世界观受到了严重冲击，怎么会有人这么能扯？还扯得一本正经。
“小婉，难道你是在生气我没有把你的作品交上去？”
郭璐突然激动起来，一把夺过顾小婉的手机，找出那张科学怪人，递到总监面前，
“是这样的，我之前告诉过小婉活动的事，小婉说她也设计了一张，想让我帮她交上去，我当时忙忘了，但是总监，小婉也很优秀，要不，您考虑考虑？”
说罢，她又转向顾小婉，变脸一般迅速严肃，“可是小婉，你再生气，也不能盗图啊！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顾小婉：“……”
她属实被惊到了。
这么张口就来？要是人人像她这样三言两语就推翻别人的证据，那谁破案还需要搜集证据，直接比谁会说不就好了。
她不再理会郭璐，郭璐再嘴硬也抹消不掉实证，其他人一定早就看明白郭璐不过嘴皮功夫。
然而她刚一抬头，刚才的震惊在此刻的心情下立刻显得微不足道。
他们信郭璐？
顾小婉不擅长察言观色，奈何那些人都不加掩饰，有人一边窃窃私语一边笑着瞥她，有人抱臂而立，满脸不耐烦地正对她，还有人怜悯地看向郭璐……
她有点慌了。
她又想起先前的“人脉论”，一阵寒意窜上来，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总监走到顾小婉面前，还她手机，“对于一个新人来讲，还算不，不过这个太过注重科技感，完全把礼服忽略了，属于偏题。”
“是郭璐叫我这么改的，这是录音，您对照一下。”
可能，是证据还不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