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随便吗？”吴乔看上去很辜，“我本来是随便想的来着，要不是顾小姐的朋友，那个人物可没这么完善。”
“不用客气。”于瑶刚好绕回来，顺口回了一下疑似提到她的话题，随后两手一举，让猫猫悬在半空，“树上下来的，就叫函数吧！”
“听上去很难相处。”顾小婉评价。
沈哲明揪住想去逗猫的顾小婉的衣角，“能走了吗？”
顾小婉有点愕，看看总裁大人再看看衣角上轻轻捏着的食指关节和拇指，懵懵地点点头，
“嗯……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于是她把手机还给于瑶，和沈哲明一起往停车场走去，偷瞄三四次后，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您……对猫是不是有什么阴影？”
“算是吧。”前不久刚阴的。
顾小婉了然，难怪一扯上猫他就怪怪的，刚才真是太冒犯了。
没走几步，另外两人也跟了上来。
“开车来的吗？”
“对，停那边了。”于瑶指指停车场的方向，排在顾小婉身后。
吴乔摸着于瑶递过来的函数的脑袋，四人两前两后，不再言语，路灯混着一柱月光砸下来，将他们的影子搅得乱七八糟，交重叠在一起。
一直到停车场，于瑶打破这种沉默，
“诶？小婉你们坐一辆车？”
只剩三辆车的停车场空空荡荡的，一眼就能看到其他人的动作，于瑶扭头道别的时候，顾小婉正和沈哲明一起开车门。
“嗯……”
“这么晚了，女孩子一个人回家不安全。”沈哲明反应一如既往的快。
“没想到你这个老板还挺有……我是说，还挺人性化。”
沈哲明仗着路灯不算亮，于瑶八成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敷衍地勾勾唇角。
人性化这个词，是用来形容人的吗？
“也对，女孩子一个人确实不安全，”吴乔关上刚打开的车门，走到于瑶身边，“要不我送你回家？”
“咱俩都开车，怎么送？”
“石头剪刀布，输了的叫代驾？”
“好嘞！”
一听说闺蜜要和人猜拳，顾小婉也顺手把车门关上了。
她们两个但凡涉及到对方输赢的，不管是国际大赛还是俄罗斯方块，都想看看结果。
然后顾小婉看了十分钟平局。
她想吐槽一句“你们好像失散多年的兄妹”，但又顾虑和吴乔还没熟到可以开玩笑的程度。
沈哲明替她说了。
不愧是总裁，吐槽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一看就很有说服力，让被吐槽的二人同时露出醍醐灌顶的神情。
“要不你给我根头发，我去做个亲子鉴定？”
“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程序员于瑶就这么拔下头发送到吴乔手里。
顾小婉忍不住走过去，半蹲下摸着于瑶的头，
“瑶瑶，记住千万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走，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要……”
半小时后，沈哲明终于忍可忍把她叫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