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至于诗,我还没想好夫子会出什么题,等下回我再给您范围,您要闲着,就帮着我作几首,最好是水平比较低的那种。”
主要她还没上诗课,等明天上过之后再琢磨。
“……行。”
“好了,画和诗的事解决,咱们开始琴吧。”
乔珍珍舒了口气。
“不过爹,我得和你说一件事。”
莫卿扬觉得大概不会是什么好事,但他面上没表现出来。
乔珍珍坦然道:“其实我看不懂乐谱。”
原来如此……
难怪她每次练琴,都让人听不出她在弹什么,难听到,住在离雪芙院最近澜院中的大儿子,和他抱怨过许多次。
“但我不好意思问同学。”
她理直气壮表情,让莫卿扬没看出她哪里不好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你得从头学起?”
乔珍珍摇头,又点点头:“您把基础再和我说一说,然后我练会这一首就行。”
她以后又不靠弹琴吃饭,应试而已。
莫卿扬低头看谱,过了没多久,他将曲谱搁在一边,叮叮咚咚,就把整首《东山弹了出来。
“好听好听。”乔珍珍忍不住鼓掌,莫卿扬弹的,和学生弹的,给人感觉很是不同。
古琴果然还是有阅历的人来弹,给人更深刻的震撼。
有感慨,期盼和愉悦。
“这首曲子源自诗经,说的是退役军人归乡,期盼与妻子相见的故事。”莫卿扬说,“咱们先从指法说起……”
这次补课,一直上到吴氏让人来叫两人用午饭。
乔珍珍意犹未尽。
莫卿扬则感觉女儿没有他想象中的——朽木不可雕。
当然和天赋极佳的人不可比。
在他看来一听就能懂的事,她需要问上五遍。
兴许就是接收的慢,再加上拉不下脸来问夫子,导致她的琴一直难以言说。
乔珍珍很满意老师的耐心。
毕竟她为体现愚不可及,特意都多问了几遍。
不然一说就通一讲就懂,没道理之前成绩如此不堪。
但莫卿扬不像许多短视频中的咆哮父亲,对她的诸多连她自己都听不下去的问题,很耐心认真的解答。
乔珍珍跟他约了下次休沐的补课时间。
这几日回去,她先把今日教的基础巩固好,弹会一首简单的,锻炼指法的乐曲。
午饭时,就三人用饭,也就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吴氏问:“你爹教的如何?”
“爹教的可真好,比夫子好多了。”乔珍珍马上说。
“哎呦,难得啊——”吴氏用眼去挑莫卿扬,“是谁从前教老二的时候大呼小叫的。”
原来莫卿扬不是不咆哮,只是没对女儿咆哮。
“玉儿比老二聪明多了。”莫卿扬给吴氏夹了一个四喜丸子,搁在她碗里。
乔珍珍大为震撼,就她刚才的表现,已经能得到‘聪明多了’的评价。
莫廷谨真的能考上秀才吗?
不会连童生都危险吧……
“那可不,也就我不是男子。不然咱们家就指望我吧。”
乔珍珍大言不惭。
“行了吧,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吴氏给她夹了一个鸡腿,“就你那点水平,也就比你二哥好一点而已。”
乔珍珍这辈子没被人在学习上鄙视过。
她从前虽不是学神级别的人,但妥妥的学霸,学生时期是整个家族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虽然后来她走了邪路……
在别人眼中,不正经找份坐班的工作,就是邪路。
但不可否认,于学习上,她是在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