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想了一下:“城内柴草的堆放问题是最讨厌的,又脏又乱又占地方,最重要的是还危险。好的官儿,会单独在城内选择一处干燥空旷的草场,这样既不扰民,又可以保证柴草的安全。你看他这个城里面的柴草,居然随意堆放在了香火气最浓的庙宇旁边,不是懒政是什么?”
吴用听完激动的跳了起来:“夫人真难用兵之神也,竟然一下子就找到了破城的法子!”
李瓶儿很鄙视的看了吴用一眼:“你激动什么,我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哪里懂得什么行军打仗的道理?”
两个人这么一说,瞬间也点醒了晁盖:“是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里的确可以成为突破盖州的一个突破口呢?不过这张地图画了也有几年了,现在那些柴草是否还放在庙宇附近,也未可知。”
吴用摇头:“有枣没枣打一杆子,万一钮文忠那个老糊涂蛋根本没发现这个问题呢?”
两个大男人越说越来劲,到最后几乎手舞足蹈起来。
李瓶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哎,男人都这么弱智吗?”
等到李瓶儿走后,吴用又对着地图琢磨了半晌,这才悠悠的说道:“天王哥哥,这种技能虽然巧,但也必须要好好谋划方才能够得胜。而且我大军已经围困盖州城多日,钮文忠的援兵很有可能就在这几天赶到,所以综上所述,我觉得还应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布置一下。”
晁盖听完不由得大喜,一口将李瓶儿端来的那碗粥喝光之后,笑道:“此计甚妙,若是真能以如此小的代价攻下盖州城,你吴用当立头功!”
且说城里面的这几日被攻打得十分吃紧,而且这么多天过去了,四处援兵居然连影都不见。
愁的钮文忠头发都白了一半,他每天能做的事情就只能是安排士兵抓紧时间把城里面能拆下来的石头、木头等物全都搬到城墙上去,时刻提防着梁山攻城。
昨日黄昏时分,钮文忠正在屋内喝茶,却突然听到北城门外喊鼓角齐鸣、杀声震天。
城内守军包括钮文忠在内甚至都已经有些习惯了,虽然明知道梁山军并不是全力攻城,但也还是带着士兵跑到了北门。
却没想到上到城门楼放眼一看,北城门外居然一个梁山兵丁都没有。
看守城门的士兵说道:“我们一直在这里驻守,从刚才开始就只是听到喊杀声,不曾见到半个人影。”
正在疑惑的时候,突然城南的方向又想起了同样的喊杀声。
钮文忠心中一颤,虽然不清楚梁山这群人在搞什么鬼,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便立刻让于玉麟看守北城,然后他自己跑南城去看。
结果到了南城之后,却发现仍然是空无一人什么都没有,而且这边的守城官兵也是一模一样的话。
钮文忠有些发懵,他站在城墙上朝着梁山军营中望去,似乎隐隐的有一些金鼓的声音,但是却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从他的身体里涌现出来,多年沙场的经验告诉他,这里面绝对不简单!
最终他决定,还是要以不变应万变:“这些都是疑兵之计,不管他们怎么样,我们都不要轻举妄动,且看这群梁山草寇究竟还能闹出鬼把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