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摇头,一把拉住李瓶儿的手:“这件事情与你无关,而且也正因为今天晚上派了红莲和时迁去,否则我们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小柔搀扶着李瓶儿点了点头:“是的,瓶儿姐姐不要多想,现在几乎已经到了子时,姐姐还有身孕,还是早些休息吧!耶律次奥野那边有我伺候着,姐姐不必担心。”
看着挺着大肚子依然坚持到现在的李瓶儿,晁盖也不忍她如此劳累,况且即便是她们两个都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太多的忙。
于是晁盖柔声说道:“你们两个都去休息吧,有些事情光在这熬是没有用的,养足精神,哪怕是为了我和肚子里的孩子。”
李瓶儿也实在是有些坚持不住了,点点头便在小柔的搀扶下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晁盖这时才反身又回到里屋,见红莲左臂受伤的位置上涂上了厚厚一层绿色的膏药,然后正在认真的给耶律次奥野针灸解毒,也没敢轻易打扰,便悄悄的坐在床边。
“担心了?”红莲这时一边仔细的行针,一边轻声对晁盖略带醋意的说道:“我这问的是废话,新娘子受伤了,新郎官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呢!像我这种贱命,就算是死了,估计也没人担心。”
晁盖忍不住哼了一声:“你又怎么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红莲很快恢复正常神色,然后微微摇头:“这毒性恐怕并非产自我中原地区,倒像是有些北方那边用毒高手所研制的毒药,我这解读的法子也是凑巧能够奏效,对方这群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你有没有思路?”
晁盖并没有回答,这是直接反问道:“以你的聪明才智,既然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想必也是有一定的判断,毕竟我没有和那些人交过手,所以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红莲将手里面最后一个银针扎好,人口起身忍着左臂的疼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晁盖连忙从旁边端来一杯热水递了过去。
这红莲也不客气,接过水一口喝干,缓了一阵才说道:“从对方的身手来看,绝非寻常之人,恐怕只有宫廷内才有如此能力培养出这般高手。”
红莲一边说着,一边艰难的去揭受伤左臂上的绿色膏药。
不过由于伤口极深,红莲每往下揭一点,都会疼得直咧嘴。
要知道像红莲这样惊受过特殊训练的人,如果不是极其剧烈的疼痛,是绝不会出现这种反应的。
“我来帮你吧,你这样用右手不方便。”晁盖叹了口气,然后准备伸手去帮忙。
可红莲却瞪着晁盖一眼,小嘴往上一翘:“不用你管,我也没有资格要你管。”
晁盖的手停在半空中略显尴尬,最后只能摸了摸鼻子,尝试着把话题转移到黑衣人身上:“对方不仅下毒,而且还要带人离开,很明显幕后指使的目的是活要见尸死要见人。再加上宫廷刺客的身份,以及他们不敢暴露自己身份的因素,有没有可能是耶律延禧派来的!”
这时候红莲突然狠了狠心,然后扯住伤口上的绿色膏药,用力往下一扯。
巴掌大小的伤疤混合着,鲜红的血水瞬间就暴露了出来。
红莲疼得甚至发出了叫声。
旁边晁盖就连看着都感觉疼痛难忍,更别说当事人红莲本身了。
不过红莲缓了一会儿之后,痛苦的表情迅速归于平静,她点了点头:“我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断定那两名黑衣人一定是耶律延禧派来暗杀亲生女儿的!”